新派的首都盟目前需要军团护卫才能深入星海,而三哥又是如此投入到这个计划里,在这八年里,他一定非常频繁地执行护卫任务,为这个垃圾势力保驾护航。
…
保卫任务是合约附属条件,不算为军团出征,我的哥哥因此无法去使用军团的梳理室。
他的雄主在干什么?到底是有多憎恨我哥哥?
八年来,这个雄虫竟然一次都没有为我哥哥做过安抚疏导…?
令我哥哥承担着超负荷的精神压力上大前线作战?
…这个雄虫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又在干什么啊?
我不可思议地低头去哥哥的尸体。
你的雄主不为你做精神疏导,你就不能动用手头的关系去开一间军团的梳理室吗?
大哥说,你要成为未来的新风暴主宰虫,你怎么、你怎么可能连一间梳理室都开不了?
雄父的声音从我记忆深处爬出来:这是爱情的力量。
我瞪着哥哥的尸体,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爱那个雄虫爱到…连其他雄虫的血都不愿意接受?
“…疯了吧。”
我逃离停尸间。
…
黑洞之门保卫战打了很久。
所有军团都在源源不断地往前线输送战力,保证大前方战场始终有足够的火力和军阵。
强力的后援军令战线牢固如铁,我的批假申请顺利通过。
我气疯了。
我虫生中从没有这样生气过。
我当晚就申请休假回大后方,走极速特快,6小时内飞船连跳12个黑洞点,我几乎是硬扛着生理极限往回赶。
一落地就吐得一塌糊涂。
但我动力充足,吐完立刻爬起来,愤怒像原油一样驱动我,让我疯狂往家族地回赶。
我要杀了那个雄虫。
他以最羞辱虫的手段毁掉我从小到大,一直仰望的英雄。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脑中的每一条神经都被这个想法占据。
雌父在前年调任离开家族地,雄父随军。
大哥和二哥的家不在家族地的星球。
去年开始,家族地是三哥和他的雄主在住。
现在,家族地城堡只有这个雄虫。
我疯狂又冷静地做出一个个计划,多些年来,我拥有自己的班底、关系网、牢靠强大的背景。
做出一个合法的死亡通知,轻而易举。
我请假回家的理由是哀悼,特地隆重地穿上将级的礼仪军装,所以,一开始,家族地守卫的安保雌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直到我疾步抵达那座黑塔,还未解除身上佩戴的礼仪武装配枪,保安雌们瞬间警惕到惊恐。
他们的惊恐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