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心里慰贴:「难为你了,赶路的事不急,说的好听些我就是去扬州颐养天年了。」
胡青稍稍松了口气。
门忽的被敲响,傅泽提着一食盒进了屋,克制收礼的放在桌子上:「吃饭了。」
这几日皆是傅泽为他们几人前后张罗,在胡青眼中,属实是殷切过头了。
二人出了屋子后胡青便试探询问:「将军,您这几日怎么忙前忙后的,以前可从未见过您这般。」
路过的顾承大大咧咧:「这还不简单,心有佳人呗。」
傅泽撩起眼皮冷冷瞪了他眼。
见他没有否认,胡青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道:「胡说什么,人家罗敷有夫,闭嘴。」
顾承大吃一惊:「啥?你说真的?你怎么知道?」
胡青硬着头皮:「人家乃是参政夫人,岂容你随意蛐嘴。」
顾承打了自己嘴一巴掌:「夭寿夭寿,我不是故意的。」
傅泽淡淡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四五日后,晏老夫人已经能下地走动,人也精神了很多,宁臻和便不必每日在身侧侍奉,她便同惊蛰在厨房替老夫人照看药罐。
随即晏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进了门来:「宁夫人,这儿老奴来便好了,对了,老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宁臻和点头应声,随即便往屋子里去。
还未走近屋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她没在意,径直进了屋,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笑意一滞,唇角缓缓下落,眸中皆是惊愕,晏老夫人笑着道:「瞧瞧,臻丫头惊喜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晏仲蘅暗中冷笑,惊喜?怕是惊吓罢。
「官人,你……怎么来了。」宁臻和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她脸上的神情都未收敛得当。
「仲雪暂时兼任监察御史,前来青州协助破案。」晏老夫人解释。
宁臻和笑意勉强,原来是这样。
所以那匣子里的和离书他看到了吗?
「这些时日都亏了臻和在身边侍奉,也是她遇到匪寇后挺身引开了匪寇,她如今可是我干女儿,你可不许欺负她。」晏老夫人警告自己侄子。
晏仲蘅似笑非笑:「不敢,侄儿哪敢欺负。」
「好了,分别多日,你们小两口自去叙旧罢,我乏了,先歇息了。」晏老夫人有意要他们二人叙旧,找了个藉口打发了他们。
二人一前一后从屋内出来。
宁臻和与他无话可说,便抬步进了自己屋,结果欲关门时发觉他跟了进来:「我这儿庙小,住不下大人,还请另寻住处。」
晏仲蘅瞧她冷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话语冷硬:「我若住在别处,岂不叫旁人编排。」
宁臻和淡淡:「编排?大人现在怕编排了,分房三年,旁人早就编排的不编排了?」
晏仲蘅哑口无言,话出口时没有多想,被她拿了话柄,他自知这事没理,不欲多纠缠。
「不是说好不和离吗?」晏仲蘅把和离书掏了出来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