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带领精卫涌入青云寺,宁臻和闻声强下了床,跳着脚要去寻人,傅泽没阻拦她,反而寻了根木杖给她。
得知前因后果,国公爷松了口气:「早知便同你们一起来,多谢小傅将军将军搭救。」
傅泽:「应该的。」
「我夫人受惊,丫头你又受伤,那便在青州多待些时日,也好督促知州府办案。」显然国公爷也听说了当地匪寇横行知州府却不作为的事。
京城
晏仲蘅方下值,从州便火急火燎的捧着信函进了屋:「大人,有加急信件。」
「谁?」晏仲蘅正伏案看卷宗。
「落款胡青大人。」从州把信函递给了他,晏仲蘅拆了信件,从头快速浏览,随即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他把信函折好,随即叫从州研磨,写了一封申请去青州协助破案剿匪的摺子,先递到了政事堂。
第二日朝上针对此事又把胡青的话转述了一通,圣上当机立断暂时兼任他为监察御史,即刻启程。
回府收拾东西时书架上的匣子意外从上面掉落,一张轻飘飘的纸从里面掉了出来,晏仲蘅蹙眉拾起了纸。
笔迹娟秀,和离书三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
下面有她落款的签名,以及还有一封书信,他打开,开头便是:晏大人,此去归期不定,为了不耽误您,我们还是和离罢。
晏仲蘅紧紧地攥住了纸,生生气笑了。
又是和离,所以离开是诓他的理由?意识到这一点,晏仲蘅面色霎时冷硬如冰。
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愤然酸胀。
她竟这般急着摆脱他。
胡青是青狼营的副将,他既然在,那傅泽便也在,所以又是因为他才要和离的吗?
晏仲蘅一时间已经笃定了自己被撬墙角,他怜宁氏失忆,做出些出格行为也正常。
「主子,我们何时出发?」
晏仲蘅冷冷道:「现在。」
若是去码头坐船,会耽搁一日,他可先骑马走官道,后换乘船,这样也能省些时间。
……
晏老夫人被吓得不轻,烧了三日才慢慢退烧,宁臻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日,国公爷亦愁的睡不着觉。
直到第四日才移到裹得密不透风的马车上往城内而去,众人安置在了最好的客栈,宁臻和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在住持给的药颇有效果,几日便消了肿,就是还不怎么能走动。
「青州的案子已经上禀了京城,圣上安排了监察御史来巡视协助破案。」胡青同国公爷和宁臻和说。
但他没有透露来人是谁,他敏锐的察觉二人之间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便好,监察御史何时来?」
「快了,还有四五日。」按照晏仲蘅的脚程应会快一半,国公爷他们的船半月停停靠靠,为了保证老夫人不受晕船慢了些。
他有意无意问了句:「您打算何时启程?」
宁臻和代为回答:「干娘身子还虚弱,且再修养些时日,干爹近日愁闷也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