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娘看其他人都一副狼狈的模样,张长卿却一副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受苦的样子,阴阳怪气道:
“爱之深是半点没有感受到,恨之切刚可是真真儿的领教了。”
谢元娘本就不擅长吵架,但是她脑子灵光一现,就似笑非笑的对着张长卿道:
“小妹是怎么想的?也是想让我的嫁妆的方子用来给你换好处去?让你瘦弱的六哥继续戴上枷锁?”
谢元娘一脸真诚的看着张长卿,一连三个问题抛给她,就整暇以待的等着她如何回答。
张长卿一听谢元娘的话,心中恨极,但一想到后面的事儿,她还是咬了咬嘴唇,双眸水光潋滟,“若是如此最好了,长卿心中铭记六哥六嫂大恩。”
谢元娘被气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张长卿,又打量了一圈张家的儿子媳妇儿们,声音略微放大了些道:
“大嫂走的时候,说的几句话简直让我醍醐灌顶。看小妹脚上的鞋子,不知是哪位侄女儿的啊?”
流放千金福寿安康11
谢元娘看着脸色红红白白的张长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走到一半腿脚一软,还好被张长安给扶着了。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顶撞公婆,谁给她的勇气,难道是大嫂?
长孙家的人从看到张倾用菜团子诱鱼,再用叉鱼开始,就注意到了,察觉那些官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就有了计较。
老齐国公一个眼神下去,家里的几个孙子就分散开了,捡菜团子的,找木棍的,也都沿着河边也去寻适合捕鱼的地方去了。
这条河落差大,有深潭浅滩的,平日里也没什么来祸害这些鱼儿,所以很快鱼捕捉了一些,但如何处理就有些犯难了。
毕竟天气炎热,这些鱼如何保存就成了大问题。
所以看到张倾他们动作的时候,特意派了同张长安有过一饭之交的长孙飞白过来。
“张六叔,我爷爷让我过来请教一番,你们这鱼是如何保存的。”年轻俊秀的少年,面色微微发红。
其实他同张长安算不上熟悉,只是在两人在朋友邀请下,一桌吃过饭的交集罢了。
像那些士族也看不上他们这些功勋一般,他们功勋一向不屑于同这些科考上来的新贵交往。
何况嫡子也不屑同庶子一同交往,那是被笑话的。
可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被新帝一道圣旨贬到荒芜之地。
齐国公本就是务实之人,长孙家的菜团子,无论是妇孺还是壮年,可是一个也没人敢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