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黑线的张倾:啊哈~
“时间不多了,热气逐渐下去,也就两三炷香的时间,就要出发了。”
这两人一听,顿时结束了黏糊的气氛,开始干活儿,张长安就在河边搬起石头垒砌了灶台。
谢元娘几乎不用看手上的鱼,似乎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一般,就把鱼收拾的干干净净。
张倾回去收了自己晒的半干的草药,点起火来,把草药放入燃放的火堆里,张长安和谢元娘两人把架好的鱼放在烟火之上。
“爹,你去附近的林子里捡一些松塔和松枝过来。”张倾开口,张长安丝毫没有因为张倾是孩子轻视她的吩咐,立马去了。
张长安现在作为唯一一个没有戴枷锁的男人,很是惹眼。
但现在大部分人都是又累又渴,倒在地上睡的香甜,也有少部分人看到他们三人来回折腾,面上露出不屑。
等到张长安走远了,谢元娘把洗干净的双手甩了甩水珠子,才同张倾一同坐在远离火堆的地方。
“那边想让你爹去同官差说,让你爹继续戴上枷锁,换你小姑那个害人精能坐在后面拉粮食马车的机会。”
谢元娘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慨,“你爹只是说些好话,磨叽着不答应惹恼了你祖父,你祖母上手就打了你爹一巴掌。”
谢元娘当时气急了,看着自己相公被打的半边脸都红了,顿时不管不顾起来了,直接拔掉了手上的簪子指着王氏吼道:
“这个机会是我用方子换来的,公爹和婆母为难相公做什么,就这么想要儿媳妇的嫁妆给闺女换好处吗?”
王氏道:“既如此,那你去说,你小妹身娇体贵的,再这么走下去,身子坏了该如何是好?”
谢元娘呲笑打断王氏的长篇大论道:“既如此,那公公和婆母就赶紧想办法啊,为难庶子算什么本事?小妹应该也没这个意思吧,我家暖暖才5岁,也走了好几个时辰,半点没有哭闹,小妹再如何娇贵能同五岁孩童娇贵了。”
“别拿你家臭鱼烂虾同我的卿卿比,她不配!”王氏顿时沉了脸,眼神犀利的看着谢元娘,似乎她的说法污染了张长卿高贵的品格一般。
谢元娘给气笑了,张长安顶着红了半边的脸跪地磕头道:
“母亲说的是,那我们这些臭鱼烂虾就不在父亲和母亲面前碍眼了。”
张尚书听见王氏那么说,心下就觉不好,先是看了一眼其他的儿子媳妇儿,发现他们都低头不语,又看着庶子这幅模样,就瞪了王氏一眼。
“你母亲因为这两日的变故,心情不稳定,讲出的话也不是无意的,切莫放在心上。”
谢元娘道:“无意才是真心话,我家本就不得公婆喜爱,如今更是臭鱼烂虾的,您二位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就先告退了。”
谢元娘心疼的拉起张长安,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直无事儿人一般的张长卿道:“六哥。六嫂,你们不要同父亲、母亲置气,他们也是爱之深,恨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