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漠然看着地上屁滚尿流的书生,心里满是不屑。
为了钱财便能出卖一个全心全意只有他的女子,且在撞见何茹被杀抛尸后,想的不是报官,而是连夜出逃,远走他乡,当真无耻至极!
符箓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在指尖化为轻烟,袅袅飘向天空。
给祝凌风制造的幻象骤然消失,刚才形容可怖的何茹不知怎的变成了一个俊秀的红衣少年。
与此同时,他身后缓步踱来一个身量极为高挑的男子,黑眸锐利深沉,眉头轻轻皱着,气质孤傲清冷。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陈争渡冷声。
“是呀,你不是不让我用鞭子吗?那我只能另辟蹊径啦!”宋溪亭一脸得意道,“怎么样,我说了此事无需你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装神弄鬼,这世间之人宋溪亭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毕竟是看家本领,甚至他都不用装,就能将其中精髓拿捏得恰到好处。
什么程度能把人吓得涕泪横流,什么程度能把人吓得如痴如呆,里头都是学问。
陈争渡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祝凌风终于回过神来,骇然道:“你、你们是谁?刚才的何茹是……你骗我?!”
宋溪亭走到他面前蹲下,勾起唇笑嘻嘻说:“祝郎,我何时骗过你啊,是你自己认错人啦!”
祝凌风:“……”
陈争渡默然扫了眼宋溪亭的侧脸,移开目光。
“来吧,说说给你黄金的人是谁,那个别院又在何处?”宋溪亭道,“若现在还做无谓抵抗,我不介意再让你认错一次。”
祝凌风心知眼前两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没有犹豫,就说了实话。
“那人与我见面时戴着幂篱,我没看清他的脸,不过我记得他身上有股很奇特的味道,像女人用的胭脂水粉,说话尖声细气!至于那座别院,就在城郊西北处,院前有一棵老槐树,很好认……”
宋溪亭将信息记下,然后点头道:“行了,这没你事儿了。”
祝凌风闻言,脸上闪过喜色,“多谢二位公子肯放过我!”
“谁说要放过你了?”宋溪亭轻笑一声,“你自己的罪,自己在狱中慢慢赎吧。”
远处有大批人马靠近,方昊宁在最前头,后面跟着京兆尹、大理寺和禁军营等一众人,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剿匪打仗的。
祝凌风都傻眼了,相比之下他和他的小马驹简直过于势单力薄。
他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就被大理寺官兵五花大绑带走了。
“殿下,您要抓的人抓到了,可还有其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