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跟在方昊宁身边阿谀奉承。
可惜三皇子压根不理他,越过众人走到宋溪亭跟前,面如菜色,低声道:“罪魁祸首呢?魔物呢?闹半天就一个小白脸啊?”
“抓到一个小白脸不错啦,苍蝇再小也是肉!”宋溪亭反问,“你这么挑三拣四,敢问殿下查到什么了?”
方昊宁不服道:“我在大理寺调阅了近五年的卷宗!发现之前确有类似的命案发生,不过目前还在找其他线索……”
“哦,那犯人是谁?罪魁祸首呢?魔物呢?”
“……”
竟然无言以对。
方昊宁吃了个憋,再看一眼旁边使劲谄媚的京兆尹,心情更坏:“大人是闲得没事做吗?看来京都城在你的管辖下颇为风平浪静,长治久安啊?”
刚出了一桩命案,哪敢说风平浪静,长治久安?
京兆尹满头冒汗,连声告罪。
何茹案有了新的线索,宋溪亭不想耽搁,和陈争渡先行一步。
如祝凌风所说,他们果然找到一处院前种了槐树的别院,正藏在隐蔽的山野之中。
夜色笼罩下,此处显得幽静异常。
大门没有挂牌匾,不知道是何人的院子。
宋溪亭刚想扒着门缝偷窥一下,衣服后领便被人轻松提起。
失重感骤然袭来,宋溪亭眼前晕眩片刻,下意识反手一抱,自己在空中掉了个个儿,钻到陈争渡怀里。
二人稳稳落在那棵巨大的槐树上。
陈争渡冷然道:“松手。”
宋溪亭脚下是一根半臂粗的树干,犹觉不安全,死死抱着陈争渡不撒手,“不行,太高了!你想摔死我啊?摔死我你就没道侣了!”
陈争渡:“……”
他抬手按住宋溪亭的肩膀。
对付宋溪亭,说的没用,得靠行动。
宋溪亭固执劲儿也上来了,强行和陈争渡做抗争,但他那点缚鸡之力又岂是陈争渡的对手?
眼见抱不住,他干脆放弃,转而萌生出了点别的念头。
宋溪亭向来敢想敢做,色胆包天。
只见他眉头轻挑,出其不意踮脚,对准陈争渡削薄的下颌嘬了一口。
蜻蜓点水,稍触即分。
占到便宜,宋溪亭立马做贼心虚抽身后退。
脚却在这时踩了个空。
呜呼哀哉!
做完坏事立刻就有报应,怕不是满头神佛都在笑话他。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要坠下枝头时,覆在腰间的手掌蓦地收紧。
宋溪亭再次被拉回到陈争渡的怀里。
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