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顿时明白了,裴局长可能在出差期间非礼了她。
这种事原来自己只是在报纸上看过,真正遇到还是第一次。
“他都四五十了,况且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这样吧?况且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人啊。”任凭说。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她。
“看着平时很正经,那是伪装的,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成雁咬着牙关说。
“不是三个人一起出差的吗?他怎么有机会呢?”任凭问。
“那个人根本就是幌子,去的时候他就没安好心。开会也是那种闲会,什么研讨,纯粹是游山玩水。”成雁带着极端的情绪说。
“他怎么着你了?”任凭很关心姓裴的对她做了什么,他害怕成雁受到性的攻击而受伤。
“他想非礼我,但是没有得逞。后来的几天别扭死了,他也别扭。”成雁说。
“你做得好。对付这种人,就得强硬起来,你越软弱,他越欺负你。”任凭松了一口气。
“我不从,他灰溜溜地提前回来了。”成雁说着,突然一扫萎靡,振作起来。
“就为这辞职?也太不值了吧!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啊。”任凭说。
“我不能再干下去了,我也不想再这里呆下去了。”成雁突然伤感地说,垂下了眼帘。
“为什么?”任凭不解地问。
“我已经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一星半点的伤害了。”成雁轻轻地说。
“伤痕累累,什么意思?”任凭问道,他本来还以为她是单纯的。
“一言难尽哪。我现在的处境就像这只鸡冠花,孤立无援,风雨飘摇。”成雁痴痴地看着那花说。
“此话怎讲?你不是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吗?丈夫的工作也不错。干么这样说呢?”任凭不解。
“不错,不错,一切都不错……”她喃喃地说着,右手又伸向了那个高高的酒杯,突然飞快地把那杯酒喝下,由于她的嘴不能那么快接纳那些酒,所以有一部分洒在前胸上,她下咽啤酒时的“咕咕”声,听起来很有节奏。
她喝完了酒,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这一次形成了一次大地震,桌上的酒瓶、筷子跳了起来,鸡冠花也摇晃了好几下。
她的左臂弯曲着放到桌面上,头伏了上去。
右手仍在紧紧地握着那个带着啤酒沫的酒杯,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接着一声尖利的、像歌唱家用假嗓子唱歌那样的哭声发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用右手紧握着的酒杯敲打着桌面,嘴里不停地数落着:“不公平啊,不公平啊!怎么就单单给我过不去呢?老天爷!”
任凭看着眼前的情景感到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里有一股山洪,被自己掘开了一个小口,从而冲决了整个大堤。
她痛痛地哭着,平平的背一起一浮。
腰部与臀部的接口处,有两处突出的圆润。
任凭突然产生一种欲望,一种想拥抱她的强烈愿望。
况且他想,既然她在我面前倾诉,想必是对我有意吧。
他站起来走过去,右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抚慰她说:“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呢?不能给我说说吗?两个人分担就可以减少一半痛苦。”
她显然感觉到了他的抚慰,伏在桌上的脸抬起来,抓着酒杯的右手也松开了,转过身来抓住了任凭的西服衣襟。
任凭右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觉出了这个美丽的女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