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升处,韦延清步子兀立在一枝嫩柳下方,正拂景容,手背之上,柳条轻柔急磋磨,修长白皙如月光。 然而他最先所见,却是几丛花后的一截皓腕。 飞鸟惊掠,草泥地下,落花纷纷,少女抬头向花源,身披皎粉溶溶衣,巍巍拖地,恰有萤火虫低飞环绕,成群梦幻,围若仙境飞天神女。 她回过头。飞鸟扑棱棱齐跃,模糊了一团娇容,只现嫦娥身、仙子衣。 怔住仿若千年,韦延清忽而无声笑了。 他漫步走去,将将掩去脸上那抹荣耀之色,稳重如山,仍是那副可为此一幕美人闲数落花护佑永远的高高在上,只此刻褪下威严,多是温柔,冷淡眸中无可容天地一栖,仅有尽她浩迈无限存身心之所。 殊然,此女本为他天地所求。 “或许是千年的缘分。”他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