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经历过。
他的任何揣测都只是一种假设,没有根据,禁不起推敲。
他只是在做一道虚拟的‘如果……那么……’推理,得到的定论也只是一种无痛呻吟。
而杨桉是在站在试卷上,用脚步和时间答题。
如果心脏病是要命的话,她当初选择了要命,然后暂停一切。
如今,又来到了这里,换汤不换药。
很明显杨桉是想换一次答案,上一次的安然无虞,会不会在这一次得到命运的眷顾。
她要生活,活在现在她眼中珍重的一切。而杨桉妈妈是那个场外的作弊者,她替杨桉选择了保住耳朵,要命。
谁都知道杨桉妈妈的两次选择都是最终答案且正确。
因为存在才能创造可能,包括杨桉盲目认为的一切,当下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她自视甚高的对自己下着定论,她要现在的一切。
至于未来……
谢树从年少的角度出发,对杨桉来说,是吗?就一定正确吗?
戛然而止的中章,搁置的前方,一段莫名的中插,断档的友谊、学习、生活……
而这一切,都还处在一个巨大的未知里。
因为她还没好,并且还是一个无序的糟糕状况。
好难的题,怎么选都是错的。
谢树认真冷静想了想,对着他妈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妈,你当初是怎么要选耳鼻喉头颈外科的?”
顾笙然顿住,撑着下巴回复:“分到的,当时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又反过来询问:“你呢?想去哪?”
谢树一愣,摸着鼻尖感同身受:“还真的没想过。”
两人相视一笑,长大后为数不多的交心时刻。
吃完歇息的片刻,谢树手肘支在桌子上。
野树:「女生经历过很伤心的事,要怎么哄?」顿了顿觉得‘哄’有点过,改为‘安慰’。
陈时:「?」
陈时:「你早上才拒绝人家,下午就又贴上去了?」
谢树发笑,野树:「不是陆倩玫,其他人。」
陈时:「?」
陈时:「牛!还两条船!」
野树:「想什么呢?患者,18岁的高中生,应该会喜欢什么」
陈时:「?」
陈时:「你连患者都不放过!」
陈时:「才18!!高中生!!!」
陈时:「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