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树觉得这天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野树:「你那个脑子里就不能装点正常的,什么事都要扯上恋爱,无不无聊」
陈时:「是你太有聊了。」
陈时:「真诚一点的,小事上的行动胜过口头空话。」
野树:「具体」
陈时:「买花、做饭、看电影、一起上课、及时道歉拥抱……」
野树:「……」
野树:「你这辈子是不是就跟谈恋爱过了」
“噔”,顾笙然把一份外带食物放在谢树面前。
“你还要给谢维铭带饭?”
顾笙然翻着白眼:“给杨桉的,你拿上去给她。她中午肯定来不及吃饭,又经历下午的几个小时,可能饭都吃不下,她妈妈走的时候嘱咐我帮忙照看,可是杨桉明显不会麻烦别人。你叫她,多多少少吃一点,吃饱了才有精力折腾。”
谢树看着打包好的盖浇饭,豁然开朗,这不就是现成的答案,问什么陈时嘛!废物!
谢树拎着饭,独自一人上了楼,脚步加快了许多,傍晚走的时候又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泰然自若,可是谢树冥冥中好像能猜到,她的正常状态就是伪装。
想帮她,很想很想。
依旧是在窗边找到的她,一块狭小的公共窗口,俨然成为她发泄巨大悲伤的世界。
这里面朝花海,有风席卷,半射的阳光穿透满腔的情愫,天黑时头顶唯一的白色灯光还在守候着她。
如此空荡又如此富足,能盈满所有的亏空。
谢树现在慢慢明了,她站在这里就是宣泄了,像她个性一样,无声的对抗。
“我就猜到了你在这里。”
杨桉听见声音,赶紧抹泪,回头。
谢树泛起酸涩,“别擦了,我不看你,你可以大声的哭。”
“会丢脸。”
“要脸还是要痛快?”
杨桉没有犹豫:“脸。”
走到她面前,强横挤走部分的景色、空间和风。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倔强的眼眸带有野性的铿锵,可谢树分明看到了柔软,不争不抢不重不轻在他的心间挠了一下。
杨桉先发制人:“所以咱们能不能保持点边界感?”
“为什么要?”谢树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用完就忘,没心没肺。
“我们不是医生和患者的光明正大关系吗?”
谢树一个眼刀过去,这位朋友完全让他感觉就是个翻版谢维铭,有自己的内心小九九,爱憎利益分明,要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他完全讨厌不起来,反问她:“光明?正大?不是每一次你都是躲在角落里哭的不成样子吗?”
杨桉气鼓鼓摇着他的手:“忘掉忘掉!”
谢树顺从的摆动着身体:“忘不掉了。”就是一个小朋友,没长大,只追逐丢不丢人的面子工程,他实在恨不起来。
杨桉泄气,转头带有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好吧,我看你只是年纪上去了,一旦幼稚起来,花样百出的幼稚。”
谢树一愣,这话如此熟悉,怎么听谢维铭骂过一样,完了,杨桉爹味太重了。
点着她的头顶:“是你太老成了,虽然你是很努力,但是别太用力,差不多就得了,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