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珩闻言,转身对雪芝道:“雪芝姑娘,多谢你出手相助。”
雪芝的神情淡漠如霜,语气疏离而冷淡:“既然这般舍不得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当初为何不将她牢牢护在掌心?你们这些男人,但凡触及自身利益,便视他人如草芥,如今这迟来的深情,倒显得荒唐可笑。”
话音落下,她已转过身,目光投向窗外,神情冷寂,再无半分言语之意。
陆子珩闻言,被雪芝的话狠狠刺中,心头一震。
他未再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沈青鱼抱起,步履匆匆,马车朝国公府赶去。
一回到府中,他立即命人请来太医。
太医仔细为沈青鱼诊脉,沉吟片刻,开口道:“若如国公所言,沈姑娘如今的症状,恐怕是魂魄失调或离体所致,当两种魂魄相冲时,身体难以承受,这才导致晕厥。”
陆子珩中闪过一丝焦虑,“可有办法让她免受魂魄相冲之苦?”
太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此症十分罕见,非药石可医,老夫也无良方,唯有靠心调养,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陆子珩闻言,心中如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沈青鱼苍白的脸上,耳边反复回荡着雪芝的话。
国公府外,姜明初急步而来,眉宇间不及往日那般从容淡然。
他微微拱手,对门前的侍卫道:“烦请通报,姜明初前来拜访。”
陆子珩闻讯而出,见是他,眉头微蹙,语气冷淡中带着一丝不耐:“小侯爷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姜明初神色凝重:“宁国公,听闻崔家之事,我心中挂念,今日特来想见见沈青鱼。”
陆子珩抬眼,目光中透着几分警惕与不屑:“小侯爷莫不是对我的人动了心思?”
姜明初闻声,不慌不忙,语气平静如水:“国公想必知道,我与沈青鱼自幼便是玩伴,情谊匪浅,今日前来,不过是探望故友,想必国公不会强加阻拦。”
“幼时玩伴?情谊匪浅?”陆子珩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他显然不以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正说着,一名婢女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向陆子珩禀报:“国公,沈将军醒了!”
陆子珩闻言,脸色骤变,顾不上再与姜明初纠缠,转身便疾步冲了出去。
姜明初见状,亦不迟疑,紧随其后。
屋内,沈青鱼坐在床榻边,神情茫然,目光游离,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见陆子珩和姜明初先后冲了进来,她下意识地起身,却因腿脚发软,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二人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
沈青鱼戒备地甩开陆子珩的胳膊,却下意识地抓住了姜明初的手,眼神无助,语气带着几分困惑:“明初?你怎么来了?这是哪里?”
姜明初抬眼看向陆子珩。
二人目光交汇,一时无言以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