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就是吼不出来。
陈蓝在他耳边,语调变了:“年年,别动。”
那一瞬,陈年脚底天旋地转,热流翻涌后,陈蓝握住他的紧要。陈年微窒,微喘,理智还在斗争。陈蓝道:“乖年年,转过来。”
理智像小狗叼飞盘去了来。
来的时候,陈年已经转过来了。
隔壁就是文森特的客房,下边就是小摇铃,和妈。陈年还在和自尊斡旋,须臾,自尊还是胜了一些。
“你,松手。”
“我好想你。”
“……骗人。”
陈蓝吻他耳垂:“我是小狗。”手不松。
陈年根本不知道她说得真的假的。
陈蓝手动了没几分钟,他腿肉颤动,脚心火烧,就有缴械的欲望。可这太丢人了,他现在要是在陈蓝手底下出来,只怕眼泪也要丢人。
“你松手,我不想。”
“骗人。
“你也是小狗。”
陈蓝脸埋在他颈窝,叫:“小狗。小狗。小狗。”
小狗。小狗。小狗。小狗。
狗年年,过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啊呀!咬人,坏狗,这样太深了吗?
好了好了,不弄你了,哭得我的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给你咬着玩好不好?
公司安排,我去德国外派两年,不用收拾你的东西,我没打算带你。
嗯。就是那个意思。
陈年居然憋住了哭,脸潮红,眼眸湿亮。
“我不是狗。”
陈蓝往更下更深处去。
“嗯。我才是。”
她答得这么乖,好随便,陈年哽了一下:“我不想做了,你……出去,陈蓝!”
“你再不停手,我叫人了。”
陈蓝脸还深在他脖颈,说话靠近心脏:“叫。”
这个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都隔这么久了,那些记忆怎么还活在他身上?陈蓝一只手臂的重量,压住他身体的温度,连他自己的喘息都那么耳熟。
年年的那里好浅啊,随便一碰就到了。
年年的脸红得好快喔,是不是超级舒服?
年年怎么不看看我?好狗狗,害羞了?
陈年闭上了眼,睫毛抖颤,肌肉战栗,他再不动作,他绝对要受一世的折磨。
他已经要受一世的折磨了。
崩溃前,他闭住眼泪问陈蓝:“你干嘛来找我?”
“我想你了。”
可是她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