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慕,你想干什么?放本王下来。”傅凉慌乱地大吼道。痴情忠犬疯侍卫vs浪荡渣王爷(16)“殿下别急,属下还能吃你豆腐吗?当心着凉,属下不过是想把你放回房间……”秦慕漫不经心地笑着,“毕竟扶您进去您走得太慢,不及属下抱你来得快。”他说话间已经快速将傅凉放在了床边坐好。“大胆。”傅凉屁股刚挨着床就愤怒地冲秦慕喊道。“哦?”秦慕歪了歪头,语气轻佻,并不把傅凉的震怒放在心上。傅凉:“……”他算是发现了,秦慕这疯子难以捉摸,唯有吃瘪地默默咽了下口水。但傅凉不知道,许是被秦慕抱了那一下,他的脸颊这会儿悄然染上了薄薄的红晕。秦慕不明白他为何会脸红,挑眉忍俊不禁。傅凉低头双手握紧床沿,他眉目凝重,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何事,但因为没印象才最可怕,或许这次是靠运气逃过一劫,那下次呢?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秦护卫,昨晚是否有人潜入王府?”傅凉抬头看向秦慕,侧耳仔细聆听他的答案。秦慕好似轻笑了一声,傅凉的心却因此不明所以地沉了沉。“殿下,昨晚的确有人潜入王府……”秦慕义正言辞地胡诌道,“而且那人武功极高,轻功极好,属下无能,竟然在他偷偷进入殿下卧房后才有所发觉,属下急忙赶到与他切磋了几招,结果还是被他趁机溜了……”傅凉感到稍微安心,又问:“你没发觉那人对本王做了些什么吗?”他双目无法聚焦,唇角绷着,严肃的五官看似尤其认真。“那人离开以后,属下见王爷睡得香甜……衣衫……比较整齐……亵裤也在,应该没被做什么啊。”秦慕坏笑着,看到傅凉的脸颊比之前更红了三分。傅凉鼻息重重地呼出口气,想了片刻吩咐道:“秦护卫,传本王的命令,让人去青衫阁把段郎君带来,本王好久没有快活过了。”——有病吧!?秦慕惊诧地睁大了眼,他怀疑是刚才哪句话把这浪荡子的情欲点燃了吗?“殿下……”秦慕为难地磨了磨牙,“一会儿太医们就要来给你治眼睛了,若是看见您和段郎君在场,恐怕不太好吧?”傅凉抬手摇了摇,烦道:“无碍,不过是几个庸医罢了,他们根本无力治好本王的眼睛,若是真来了,让府中侍卫将他们赶出去便可。”秦慕:“……”傅凉一天一个样,实在是变化无常。段郎君被带到王府后,傅凉的卧房门就紧紧合上,任何人没有吩咐不准踏进半步。秦慕作为贴身侍卫也只能在门外的院子里溜达,他躺在院落中的吊床上,大长腿休闲地交叉,慵懒地半眯着眸望向柔软漂浮的白云。房间里时不时会传来段郎君的叫床声,惹得秦慕心烦意乱,情不自禁想到那个叫蝶儿的宫女,以及傅凉陷入幻觉时说的那些话。他突然睁开眼,决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会儿,仿似一阵轻风从墙头飘过去,院中空空如也的吊床轻轻荡了荡。传闻深受傅凉迫害的多数男男女女连尸体都找不到,大部分的下场都是被抛去了荒郊野岭,但也有被扛到后山立碑掩埋的。比如三年前的一名叫谢秋娘的青楼女子。秦慕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谢秋娘这号人,又在山上走了不少冤枉路,弯弯绕绕了好久才找到谢秋娘的小坟包。此时夕阳西下,橘黄色的阳光晒在坟头,简陋腐烂的木制墓碑上快要看不清「谢秋娘」的名字。秦慕站在坟前,远处的太阳摇摇欲坠,郁郁葱葱的树林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长很长,黄昏的温度眷恋而柔和。他将佩剑别在腰间,右手杵着铁锹,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挥动铁锹开始挖坟,他动作很快,天际仍然渲染着灿烂的晚霞,坟墓已经挖到了底,破烂的草席里面没有白骨,只有几件女子的衣衫……换句话说,谢秋娘并没有死。秦慕理解到傅凉昨晚的话非常真,那名叫蝶儿的宫女应该也只是离开了汴梁,很可能其他所谓尸骨无存的男男女女也都是远走他乡罢了,他们或许和傅凉达成了某个协议。铁锹杵在地上,秦慕的右手搭在铁锹长把的顶端,他的唇角勾出意会的弧度,笑意有几许疯癫:宁王的秘密这么容易就被我掌握了,我要不要告诉皇帝呢?最终,他决定先衡量傅凉的价值,如果傅凉能通过他的考验,他就暂时不把傅凉的小秘密告诉皇帝,如果傅凉不能通过他的考验,那他对傅凉的兴趣也就烟消云散,告诉皇帝还能顺便从傅凉的应对策略中获得对他的新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