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
虞澜意带着郑山辞走进一个玉器店,玉器店的人不多,大多是穿着华贵一些的人。马蹄形玉冠、莲瓣纹玉冠、透雕玉冠还有三叉玉冠等,郑山辞看着这些玉冠,他没看出有什么区别,眼睛都要看花了。他宁愿随便用一根发带把头发绑起来,这样就省事了。
玉器的伙计引着他们去看,看样子还想介绍,虞澜意摆手:“我们自己看。”
虞澜意对这类饰品很上心,他很会品鉴,不需要身侧还跟着一个人。
郑山辞亦步亦趋的跟着虞澜意。
虞澜意神色愉快他挑了一个莲瓣纹玉冠。莲花象征出淤泥而不染、品阶高洁,喻君子之性。这还是虞长行告诉他的。
京城的官家子弟和官员大多戴莲瓣纹玉冠。附庸风雅、且想着自己是品德高尚之人。虞澜意觉得郑山辞适应莲瓣纹玉冠,他在虞澜意看来是一个君子。
郑山辞戴上玉冠,面如冠玉,眉眼如漆。
“我瞧着挺好看的。”虞澜意夸道,他知道郑山辞长得好看,人靠衣装马靠鞍,有了这身行头,郑山辞更显俊容了。
“这个玉冠也试一试。”虞澜意又拿了一个玉冠递给郑山辞。
郑山辞依言试了试。
虞澜意满意的去结账,他是把这个月的月例用完了,但他还有私房钱。
“戴着这么好看,以后要多戴。”虞澜意叮嘱道。
这边的掌柜一看是虞澜意来付钱,还说了这样的话,看向郑山辞的目光有些微妙。
郑山辞有点无奈,他的声音带着笑应了一声,“好。”
两个人一起走出玉店,虞澜意让金云带着黑马去溜达一圈,主人不去溜马,反而跟男主人一起走了。
郑山辞跟着虞澜意在街上逛,他还未这般轻松过。
朱典史摁了一个人在地上,凶神恶煞的说:“老实点。”
朱典史看见郑山辞,正要拱手见礼,郑山辞摇摇头。朱典史把人交给衙役,等人群散了才走过来见郑山辞。
“郑大人,这是街头一个混混,经常小偷小摸,刚放出来半个月又犯事进去了。”朱典史生怕郑山辞会误会他,忙不迭解释。
“我知道了。我记得今日是休沐,你怎地还……”郑山辞正要说什么,一看朱典史没穿官服,跟他一样穿的是常服。
“正打算来街上买一只鸭子回去,结果便看见这小子在偷东西,所以就管了管。”朱典史的左手果真还拿着一只处理好的鸭子。
朱典史见无事了,他便向郑山辞和虞澜意告辞。
虞澜意:“看着这朱典史匪气十足,还是个有责任心的。”
郑山辞点头:“他人确实不错。”
两个人回到家里,郑山辞把玉冠放在衣柜里,把新买的书放在床头柜。他还把虞澜意显得有些混乱的话本整理好了。
他出了院子去寻虞澜意,今日休沐说了陪着虞澜意,郑山辞就不会食言。
他在走廊里没碰上虞澜意,到了正堂才发现虞澜意不知在跟金云说甚,等郑山辞一来,两个人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郑山辞不动声色并未露出端倪。
“澜意,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郑山辞,我的字是不是有些不好看?”虞澜意眼巴巴的看向郑山辞。
郑山辞想到之前还未成亲前,虞澜意给他写的信,他实在是不好违心的说什么好话,他只能委婉的说:“是不太好看。”
不太好看,这不就是丑么?郑山辞竟然说他的字丑,虞澜意心里又气又委屈,他就不能安慰他说,他写的字还不错,就是还需要继续练么。
虞澜意怒气冲冲的看着郑山辞。
郑山辞轻咳一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虞澜意:“父亲、阿爹、还有大哥寄给我的信送过来了。”
虞澜意跟着郑山辞一起来新奉县,每到一处驿站或是有客栈的地方休息时,他便会给长阳侯和虞夫郎还有虞长行写信,这倒是他一直在坚持的事。有时候他会在驿站的桌子上写信,有时也会趴在床上,拿着毛笔,把信张放在枕头上,轻轻的写,捏着毛笔,皱眉苦脸。有时写到高兴的地方,便会眉飞色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