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任平生。
金云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没看见郑山辞跟虞澜意便自顾回房了,并不知道郑山辞跟虞澜意就在枣树下。郑山辞喘息着放开了虞澜意,虞澜意的双腿有些发软。两个人的呼吸急促,郑山辞一看虞澜意的样子,他移开眼神,喉结滚动了一下再无其他的话。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洗漱后,吹灭了蜡烛,虞澜意把头搁在郑山辞的肩膀上,郑山辞欲言又止,忍了忍,强迫症又犯了。
他伸手把虞澜意的头托了起来。
虞澜意突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托起来了,他心里的小火苗直冒,怎么又要说这样靠着他的肩膀会落枕?虞澜意想给郑山辞一个上勾拳,把他打到床顶上,抠都抠不下来。
郑山辞这次没有说靠着他的肩膀会落枕,反而把他的头放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郑山辞的胸膛有些硬,虞澜意却是满意的,至少没有说靠着他的肩膀会落枕这样的话了。
“这样靠着舒服一点。”
虞澜意轻轻的应了一声,心里的小火苗唰的一声就熄灭了。虞澜意靠着郑山辞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莫名感到有些雀跃和奇怪,因为他从未这么凑近的听过一个人的心跳。
郑山辞的心跳声跟他这个人一样,总是慢吞吞的跳着,虞澜意心中咬牙,他的心跳就跳得很快。虞澜意摸着自己的唇,避无可免的害羞起来。
咳咳,他没有什么渴望的,就是他觉得他们已经成亲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开过荤,他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看话本上的小哥儿感觉会是舒服的样子。
而且他还不知道郑山辞那方面如何了,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
虞澜意戳了一下郑山辞的腰侧。
看样子不像啊。
……
郑山辞又在县衙里忙起来,他对县衙的事已经上手了,处理这些公务渐渐熟练,效率也高了。把秋收的粮食送到青州的衙役回来了。
等辣酱开泥封的时候,郑山辞用勺子沾了点给虞澜意吃。
虞澜意舔了一下,眯着眼睛:“好吃,这个辣酱吃着很香,要是做菜吃一定很下饭。”
郑山辞再让府上的厨子尝了尝,厨子们的眼睛一亮说道:“这比在集市里买的辣酱好吃多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
至于榨油这事,郑山辞打算让戚县丞在县城里找一个熟练工来榨油,然后寻找工人来。在古代榨油有摇杆式榨油、脚踏式榨油、轮车式榨油。郑山辞记得《天工开物》中记载了一种方法叫做水煮法,是用来制作芝麻的,这样制出来的芝麻油很香,叫做“小磨香油”,郑山辞打算借鉴一二。另外榨油分为生榨和熟榨,这两种榨油的方法不同,味道也不同。
手底下有人就是好办事。
工房的人这段日子就没停下来,修完辣酱坊,而后修榨油坊。同时郑家食肆的名声在新奉县也越来越响。郑家食肆赚得越多,有些商人就越眼红。
他们雇了无赖去撒泼,无赖刚躺在地上打算哀嚎,朱典史就把人抓进去蹲大牢了。
他们还使了手段,说郑家的食肆吃了拉肚子,结果也被朱典史识破了,把人以寻衅滋事罪名抓进去跟之前的人一起做狱友。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不是偶然了。精明的商人突然想到郑家食肆是突然在新奉县出现的,而刚来的人最近风头大的姓郑的,只有新县令郑大人。
这般一想,所有的事就联系起来了。朱典史无利不起早,维护一个食肆显得太大材小用,可若是为了讨好郑大人,这就说得通了。
郑家食肆一时之间无人敢来闹事。
一月的除去工人的薪资、材料跟铺面的租金,一个月毛利有五十两银子。换算过来就是五万文钱。这还是刚开始,郑山辞拿到账本时,心中感叹,果真还是做生意更赚钱。但在古代若是只有钱财,便犹如稚子拿着金钥匙一般,有了钱还要有保护钱的权利。
虞澜意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入股,郑山辞打算把这钱平分。一人二十五两银子。虞澜意躺在躺椅上应了一声,他现下还有倒卖首饰的钱,尽管账房先生不给他钱,他的日子还是过得滋润,现在郑山辞又把食肆一半的钱给他。
虞澜意欢呼:“我又有钱了!”
还是郑山辞给的。
郑山辞笑了笑,这钱对于虞澜意来说还很少,但对郑山辞来说就很多了。他的俸禄一个月才七两银子。一家食肆一个月赚的钱,是他的俸禄差不多七倍了。
等郑父跟郑夫郎他们来了,至少他手上有钱了,不慌张。天色渐渐冷了下来,虞澜意是不会织衣服的,他给郑山辞买了两身厚衣服穿在里面,今年的新品没有他喜欢的,他便没有买新衣服,穿着从京城里带来的衣服。
他还是最喜欢金衣阁的衣服。且说虞澜意临走之前,还欠了金衣阁一百两银子,这事在虞澜意走后,掌柜低眉顺眼的走进长阳侯府去要账。
虞夫郎都被自己小儿子气笑了:“曹嬷嬷把银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