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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1页)

“那时我吓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必再提了。”

郑来仪没再避开他的目光,只是那目光中写满了明晃晃的拒绝。

叔山梧的眼中的光一瞬黯淡下来,还想鼓起勇气再说什么,说他的真心,说他的顾虑,说她唤他“梧郎”时他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他不能放纵自己如此轻易地对待眼前人,他不能让她经历他生母的遭遇,他活了二十年从未如此忐忑而又患得患失……

从她身边离开,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意志。

视线中的那道火光迅速地移动着,离他们越来越近,叔山梧吞下口中的话,眼底浮起一丝不易察知的杀气。

这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郑来仪缓步登上了廊桥最高处,她以为话说出口,便是卸下了心头沉重的担子,能将那不愿回想的全都抛之脑后,但似乎并非如此。

她克制不住地想,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但又知道这样的好奇对自己毫无益处。

她走到桥边,手扶着栏杆,静静看着桥上流光溢彩的风景,出神般地站了不知多久,方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倘若我……”

她话没说完,面色陡然变了。

第55章摸出那把曲柄匕首,放在面前的供桌上

“决云?”

郑来仪看着眼前的人,眉头蹙起。

决云点头:“郑姑娘,主子有要事,让我送您回去。”

她左右四顾,到处都是成双结对的男女,相拥相携着川流不息,她的视线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方才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匿迹,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她恍惚了一会,半晌才问:“叔山梧呢?”

决云看向郑来仪,平静道:“属下不知,”他递过一件披风,“夜里凉,姑娘披上吧。”

郑来仪看得出来,决云并非不知,只是不愿告诉她而已。她没有理会他递过来的披风,扶着栏杆转身走下廊桥。

决云看着她微瘸的姿态,犹豫了一下伸手要扶,被她一侧身避开了。

二人就这么沉默地一前一后走下了廊桥。郑来仪发现一辆马车正等在湖边,转头看向决云。

“主子吩咐的,姑娘腿脚不便,请上车。”

她站在桥下回头望,桥上依旧人流如织,叔山梧方才真挚的语气言犹在耳。

她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一言不发地掀帘上车。决云暗暗松一口气,跟着坐上赶车的位置,挥鞭上路。

马车穿过人流熙攘的街道,车厢中郑来仪突然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跟着我们的?”

决云思忖了一下,答道:“主子和您进碎叶城的时候。”

车里的人一时沉默下来,决云正在暗自思量郑来仪上一个问题,陡然听见她又问:“东都可还平安?”

“一切都——好。”他下意识回答,话未说完就发现自己中了套。这郑四小姐可真是厉害。

郑来仪的食指在窗上下意识轻敲,目光锐利如电:叔山梧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若真是遇到什么突发的危险,他又怎会有余裕安排人来接应自己?

曾经的她每一次这样被动被安排,从来都乖顺地不去猜测,总想着叔山梧自有他的道理,总之不会害了自己,一直到最后葬送了一切。

她靠在车厢中,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气闷不已,但她并未再开口询问决云更多。

马车顺利抵达旅舍,决云目送郑来仪神色平静地进屋,才终于松了口气。

郑来仪背靠在紧闭的雕花木门上,半晌没有动作。

她的视线移到屋子角落的红木衣桁,上面挂着叔山梧换下来的一件玄色罩袍,同色的蹀躞带挂在一旁。

她心中一动,点亮了桌上摆着的一盏玉石莲座烛台,室内顿时亮堂许多。她缓步走向衣桁,将叔山梧的罩袍拽了下来,伸手在那衣袍胸口的暗袋一摸,果然摸出一样东西。

是一只函文袋,上面残留着红色的漆封。正是他们在悬泉驿发现的装着八百里加急奏报的那只函文袋。

郑来仪伸手探进去,发现函文袋内里空无一物,军报已经被取走了。

她坐在榻沿,手中捏着那只函文袋,思绪一时无解。手指下意识摩挲着,只觉触感有些异样。当下将那锦缎制成的函文袋举到眼前,向着灯光的方向凑近几分,陡然眸色一紧。

袋子的内侧边缘缝线处用同色的细线绣着一行小字,不细看几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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