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在我小时候不是家常便饭吗?”徐心诺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庄逢君握住他的作乱的手,开玩笑般说:“因为我梦到,我也打算离家出走。”“不要啊,那可不行!”徐心诺配合地大惊失色,“你离家出走了,那我怎么办啊?”毕竟徐心诺如果离家出走十次,其中有八次的大概都会去找庄逢君,庄逢君在的地方,就是他的避风港湾。而庄逢君要是离家出走,不,如果庄逢君都闹到要离家出走的地步,那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徐心诺直觉,那他很可能会毅然决然地丢下所有人,自己蒸发于人世。“你要是离家出走,记得带上我一起。”徐心诺叮嘱他,“至少别把我忘了啊。”眼眸黑白分明,明明在开玩笑,却认真得令人发笑,好像庄逢君真的在做逃家计划。庄逢君又翻了个身,用手肘撑着床面,把他压在身下,也尝到了水果糖的味道。是橘子味儿的。是很久以前,每个暑假都会喝的汽水的口味。他们接了很长时间的口勿,但今天的口勿,有种更进一步的意味。徐心诺的手腕被庄逢君抓着,他心里有一点紧张,不过也没有太害怕,因为身处一个温暖又安全的环境,身边还有一个爱他的人。糖块完全化了,他舔了舔甜味儿的嘴丨唇,对庄逢君说:“我有一个想法。”庄逢君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你说。”徐心诺便开始胡说八道地提建议:“虽然你没有抓紧今天这个日子求婚,但是你说,如果以后庆祝纪念日,我们是在新年徐心诺却睡得不太好,梦里断断续续地参加运动会各种项目,八点多钟醒一次,觉得自己被班委逼着跑完了一万米,九点多钟醒一次,又觉得自己可能参加了那达慕摔跤大会。到十点钟的时候,庄逢君不让他睡了,把他叫起来,给他用热牛奶泡了一碗麦片。徐心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嘴里被喂了一勺麦片,甜丝丝的。徐心诺咂咂嘴,庄逢君便把勺子递给他,他倒好,连手都不伸了,示意要一口口喂。每到这时候,庄逢君就打心底觉得,某些人从小到大时不时挨顿打还是有原因的。他把碗硬塞到徐心诺手里:“自己吃。”徐心诺说:“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嗯,对你负责。”庄逢君说,“自己吃。”有吃的都占不住嘴。徐心诺一边喝麦片,一边幽怨地絮絮叨叨,说男人都是下了床翻脸不认人的生物,让庄逢君感觉他这一觉精神头养得挺足。吃完,他又半拖半抱着徐心诺,到浴室洗了澡,弄得满地是水活像打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