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赶忙跪在地上行礼道:“见过明府大人!学生张志行,长县人士,长居平安县求学。这对夫妇所说之事让人泣之,可学生真的不知此事与学生有何关系。”张志行脸上满是疑惑,看向平安知县的眼中满是信赖,坚信平安知县会为他证明清白。这目光看得平安知县心里一阵爽快,用手抚了抚胡子开口道:“你夫妇二人没有确凿证据,来公堂之上撒泼诬告,你可知该当何罪?”“我们有证据,有证据。”看着平安知县准备立马判案的样子,王氏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她急忙将手帕打开,身子差点歪倒在地,里面是几根泛旧依稀可以辨认出是蓝色的线。听到王氏的话语时,张志行瞳孔急缩。可看到那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他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几分。现场一片寂静,就凭这几根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蓝线,根本不足以作为证据。“大胆!你们怕不是在作弄本官!就这种东西如何可称之为证据!本官要罚你们…”平安知县心生怒意,正准备给这两人直接判刑时。一个身影从两侧走出站到公堂上,拱手算作行礼道:“见过明府大人,我是此次原告的讼师,王氏所给的东西确实是证物。”话被人打断,平安知县恨不得就将此人拉下去打板子,但看清是何人之后,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普通的青衣着身也掩不住的气势,绝世而冷淡的容颜。这不就是从京城而来的永乐侯林修然。林秀秀满脸震惊,这不就是罗浮身边的公子吗?这是怎么回事?强忍住震惊,平安知县温声细语的道:“还请阁下述说一下此物为什么是证据?”被平安知县温声细语的说话,林修然心头一阵不适,他皱眉将不适压下去,淡淡的开口道:“这东西是从死者的手中发现的,是凶手遗留的东西。它也不是普通的线,它是苏州府的锦线,平安县没有生产。”这么说的话,若谁身上有锦线,那么这个人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凶手。“学生家境不算好,用不起锦线这听起来就金贵的物品。”张志行首先开口撇清自己的关系。对此林修然不可置否,无视张志行的话继续开口:“真正的锦线自然很贵,可这一种做残的半成品并不贵。据我所知松鹤书院先前就够进过一批半成品的锦线,据说是为了制成流苏,奖励学业好的学子。而被告就是其中一位,可以拿出流苏一观吗?看看有没有少线。”流苏这种东西很容易掉线,掉了线在不重要的地方,那么流苏也不会散,很难让人察觉。周围的群众和平安知县看着张志行,他到底是不是凶手?那对停止啜泣的夫妇用血红的眼睛看着张志行,他脚步经不住的往后退半步强做镇定的道:“家中弟妹贪玩,这东西一不小心扔了。”如果张志行一口咬定扔了,那么谁也不能判罪,当然是在不动强权的情况下。“这样确实不好判断,但我有人证,这人在王家村附近见过你,就在王姑娘死的那一天。”林修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平安知县。平安知县连忙高喊:“传唤人证!”镣铐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破旧泛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在一帮衙役的押送下到公堂上。明知这个样子是伪装,林修然还是忍不住皱眉,周围的气压变得更冷了几分。“犯人罗浮,咳咳…”平安知县打着官腔,在受到林修然的冷眼后止不住的咳了几声。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抱歉共白首“你看这位俊秀男子,上月初三的时候,你可在王家村附近见过他。”平安知县尽量客气的问道,内心之中他十分疑惑,不知道那位侯爷在搞什么鬼?俊秀,就这种尖嘴猴腮的样子也可称得上是俊秀,还让罗浮看。林修然心中突然窜出这种与当下情况毫无关联的思绪。带着镣铐的罗浮抬起头,眼神穿过乱糟糟的发间仔细打量张志行。张志行忍不住眼神闪躲,身子微微向后倾。“见过,上月初三我去王家村进购一批酿酒的原料,然后在附近见过他。”罗浮的声音微弱却坚定,这不是串通好的,她是真的见过。王氏和王宝生两人连忙磕头哭喊求道:“人证物证皆在,还请大人为我们女儿主持公道,还请大人主持公道,还请大人主持公道!”声音悲泣,引得众人忍不住随着一起悲泣。磕头的声音响彻公堂,每个人都清晰可闻,仿佛磕在他们的心上。眼看着事情即将成为定局,趴在地上的张志行双眼狠厉暗自咬牙,他好不容易能够求学读书,有望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