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东西,林秀秀眼睛闪过得意,勾唇道:“玉儿,明日随我一同去县里,看看最近生意到底怎么了?”玉儿心中百般不愿,生怕林秀秀将她吃掉,可想着家里的弟妹们点头应下。只希望小姐看在她不好吃的份上放她的。翌日,平安县不知是发生何大事,比平常热闹的多,特别是通往县衙的大道简直是水泄不通。各类人都混成一堆,有卖菜的菜贩子,背着柴火来卖的农家人,还有平日书院里认真严肃的先生。好几人的鞋子被挤掉也懒得找,随便用脚抓个鞋,乱套上去。这人挤人的,再加上天上的太阳实在让人热得慌,头上的汗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盯着正在进行审案的县衙。公堂之上挂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大字下是长得一身正气穿着厚重的官服正襟危坐的平安知县。平安知县的人都认为他们的县太爷是个好官,即使他什么都没做过,可他长得就像个好官。公堂上左边站着一对夫妇,女子扑在大汉怀里呜呜地痛苦,大汉也是满脸痛苦。两人穿着朴素,面容粗糙,一看就是久干农活之人。这样的人最是怕上公堂,可今天他们两人正是原告。右边站着一个长相俊秀一身麻衣的年轻人,乖巧干净的面庞充斥着茫然无措,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传唤。周围群众的议论密密麻麻的响起,就像苍蝇群在耳边不停的飞着,平安知县不耐烦地拿起醒堂木敲桌子。“肃静!”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平安知县满脸严肃的问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他当然知道是何事,毕竟状纸就在案几上。泛黄劣质的纸张上是苍劲有力的字,纸张与字严重不合让平安知县这个人满脸心痛,如此好字,简直被这纸张糟蹋了。对于这字倾诉的血案,在他眼中根本不重要。作为原告的女人从汉子怀里抬头,跪拜在地上,满是沧桑的脸上充斥着悲哀,张开干裂的嘴唇准备倾诉时,又忍不住大哭起来:“我的儿,我的儿!!啊啊啊!!”其声凄厉悲惨,其中蕴含的感情感染了那些围观群众,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眼看平安知县面露不满,汉子连忙跪着将女人抱在怀中用粗糙的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张口赔罪道:“还请大人恕罪,草民婆娘太悲伤了,忘了场合忘了分寸,还是草民来为您述说。”王宝生抬头满是恨意的看了对面的年轻人一眼,尽量维持声音的不哽咽:“草民叫王宝生,世世代代住平安县百里处的王家村,草民年已三十五,膝下一个女儿,从小当做宝贝宠着长大。”说到这时怀里的女人止不住的呜咽,王宝生的眼角也滚出泪来,强忍着悲痛继续往下说:“家中贫穷,女儿乖巧,常去乡野之中采药填补家用,上月初三时久久不见归来,草民们找了很久,在一处野兽的巢穴里找到了女儿的尸体,他们都说女儿是被野兽吃了。”“可草民以前打过仗,我亲眼见过被野兽吃的人的尸体是什么样的,那不是!她是被人害死的!她的尸体不成人形,分明是被人活活虐杀的!我的女儿啊!”那么一个大汉,声音止不住的高昂起来,看向年轻人的眼中满是赤红,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年轻人下意识的跌坐在地,面色止不住的恐慌。他感觉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大型野兽,一只决心为自己幼崽复仇的野兽。“这两人可真可怜,但那小伙子看着也不像啊,会不会找错人了?”“屁,我看多半没找错,要不然那小子怂什么!”“唉!那姑娘好可怜,一片孝心却遭遇歹人。”“万一真的是被猛兽吃了…”周围群众议论纷纷,各抒己见,现场场面一度失控。正对着公堂的茶馆二楼,陈少爷放下手中嗑着瓜子,转头问给他扇风的小厮:“这事儿你怎么看?”小厮苦着脸,他的手已经好酸:“少爷,这案子才刚开始了,你叫我怎么看?”这么说倒也是,陈少爷继续将视线转回公堂,将瓜子收好面目严肃的开始看。那两夫妻哭的情真意切,此言肯定不虚,若平安知县处事不公,他就要为他们两人讨回公道。另一张桌子上的林秀秀满脸不耐烦,今天事闹这么大,她还以为是罗浮的案子,不过也懒得走,就当个消遣看。“这位被告,你有何说法?”平安知县眼中有几分嫌弃,粗鄙之人就是粗鄙之人,公堂之上发出如此刺耳难听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