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在这里质疑我选的先生?!”
人群外一声厉斥,众人赶忙让开一条路。
只见南山县主一身环佩叮当的红衣,扶着丫鬟的手健步如飞的进了这间书堂。
院长余念卿只能小跑着跟上,满脸的愁云惨淡。
“见过县主,见过院长。”
邱英带着先生们行礼,方才她对何湘宜还有赞赏,但此刻看到县主,想到她是通过关系被塞进来的,唯一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何湘宜却快步迎上顾小闲:“你慢点走,小心脚下。”
“我没事!”县主抓紧她的手,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即又吊起眉梢,扫过众人。
“这就是松涛书院的学风?!先生带着学生来闹事?我三顾茅庐,求了多日才把誉王妃请来,你们便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她生性骄横,又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一声厉斥,吓的孙珍珠脸都白了。
何湘宜却有些哭笑不得,县主为了抬举她,连三顾茅庐都编出来了。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请誉王妃是让她来教生意经的!可不要拿你们那些酸掉牙的诗词歌赋来卖弄!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要和她比学识?有本事跟她比做生意啊!”
“县主这就错了!”
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众人扭头,只见何玉姣也带着一群官宦女眷气势汹汹的杀来了!
何湘宜大为震惊,并开始担心书堂太小会不会装不下这么多人。
“县主和谁比做生意?”何玉姣堂而皇之的进来,盛气凌人道:“和我比比如何?”
她身旁,一位女眷冷哼了一声:“这京城,也不是只有誉王妃一位内妇会经营铺子,将军夫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放眼京城,无人能出其右!”
“县主要请先生,请的也该是将军夫人才对!”
“放屁!”南山县主直接啐了一口:“何玉姣,平日我是给你脸了吧!这是我们松涛书院的事,你过来掺和什么!”
“我那小叔子刚被她逐出书院,你说我掺和什么!”
“你再放屁!誉王妃才刚来书院不到一个时辰,还——”
何湘宜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说的是真的。”
“那,那誉王妃也有自己的道理!”
何湘宜点头:“被县主不分黑白的信任真好。”
“既然你说她是道理,那我也摆我自己的道理!”何玉姣仰头:“作为松涛书院的先生,可以不都是博学大儒!但会琴棋书画却是最基本的!”
女眷们趁机发问:“敢问誉王妃,您精通哪一样啊?”
“今天你能把孙将军的弟弟开除,谁知明日会不会把我们的孩子也开除!”
“只怕往后这松涛书院,不会再有一个能考上进士的了!”
“是啊,誉王妃天生命好,能嫁入高门,有权有势!可这世上不是谁都像你这般好命,这些孩子们还想着有金榜题名的一天呢。”
“都给我闭嘴!”南山县主气红了脸:“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你们日后若还想吃我国公府的席面,最好都给我闭嘴!”
何玉姣不满:“她们又没说错,县主这样袒护誉王妃,便让她拿些真本事出来给我们看看!”
南山县主还要叱骂她,却被何湘宜拦下。
“你别动怒,这件事既是因我而起,便如他们所愿。”
“既如此,就让先生们考考誉王妃的琴棋书画吧!”何玉姣咬牙切齿道:“早点考完,早点恭送誉王妃离开书院!”
“行,但愿都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