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扯了下唇角,松开了夏意的手。
“若是心里没鬼,夏公子何心隐瞒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呢?”张贵妃道。
一时间,夏明成了众矢之的,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夏丞相。”宁皇沉声开口,“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陛下怒罪!”
夏丞相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里确定夏明再混蛋也不会动手杀自己的亲妹妹,事情绝对有问题。
“对自己胞妹有如此不轨之心!意欲不成便动手杀人!还试图陷害自己的庶妹!夏明,你真是愧于朕多年对你的看重。”
“陛下!陛下!”夏明有口难言。
总不能说自己是想对夏意行不轨之事,不成想却被她反将一军,伤了手腕吧。
“来人!”宁皇一句费话也不想听,“把他拖下去,斩首示从,暴尸荒野!”
两个羽林卫立马进来,一人一边架着夏明的胳膊,将他往外拖。
“不!爹救我!不是我们陛下!陛下!"夏明歇斯底里的声音越来越远,账内几人谁地没有说话。
夏丞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辅佐皇帝多年,他从未见过宁皇发如此大的脾气,像夏明触碰了宁皇的某片逆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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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个人,狩猎被迫中止。
谢衍知觉得奇怪,以宁皇的性格,对待这样重大的国事,便是天大的事压下来,也得顺顺利利的把狩猎大典办完才是。
苏栀将药瓶摆好,想到了宁皇那句,对自己的胞妹有不轨之心。
“苏惊蛰。”
苏栀回头。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
“夏意的伤,你怎么做到的?”
谢衍知在纱布揭开的那一刻便发现了不对,那么重的伤,夏意居然眼都不眨一下。
苏栀拿出那日桌案上的小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入夜,雍王府来了后不速之客,来人身形纤细,一张小脸十分俏丽。
宋启看了好一会儿,才恍惚记起这人是谁。“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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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栀来了太医院,给皇帝请平安脉的活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说来也怪,宁皇每次都会特意坐在养心殿的内殿,请脉时还频频朝屏风后面看。
今日恰逢张贵妃在此,请完脉后,苏栀便随她一同离开。
“苏御医在太医院可还习惯?”张贵妃随口问道。
苏栀落后一步跟在张贵妃后面,应声作答,“多谢娘娘关心,臣一切都好。”
“从前来人为陛下请平安脉时,他总是各种不愿,仿佛身体康健于他而言,是什么折磨罢了。”张贵妃掩唇一笑。
苏栀没细想,与张贵妃在路口分开,朝太医院的方向而去,今夜是她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