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悄然而至。 裴怀枝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看着如门帘似的雨幕,硬生生挡住了她的脚步。 那日回来后,面对老谋深算的外祖母,裴怀枝心知这次消失如此之久,难以蒙混过关,遂积极坦白从宽,将自己的小算盘掏了个底朝天,却换来老人家令行禁止,不许出门,可裴府都关不住裴怀枝,更何论苏家外府,只可惜天空不作美,烈风淫雨加持,她也只能束手就擒。 扬州大事得定,那日码头边人潮涌动,便是听闻风声赶过去迎接亲人的流民们,哪怕她闭门不出,外头契阔相逢的欢喜场面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有些人能相逢,有些人却再也无法相见,裴怀枝又拾起桌上的一张纸,这个信她近日反反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内容也没有长篇大论,就简简单单一句:“山水有相逢,后会亦无期,珍重。” 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