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和杉树间快穿行,山间的沟壑与洼地难阻分毫,前一刻还是一个小黑点,后一刻就膨大到鸡蛋,再后面是地瓜。 两茧一开始看不清,哪怕将真气凝聚双眼,亦只辨出一团臃肿的黑影,直至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顺风而至,他们终于看清黑影的真面目,而黑影也来到距离他们不到十丈的一块凸岩立定。 染血的光头,染血的百衲衣,染血的佛珠,染血的龙纹大刀,那分明是一个满身煞气的苦行僧,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与和尚相伴的黑蛟,自右脚踝开始盘绕而上,由腰到胸缠了好几圈,又自左肩斜向下穿过前胸,绕到后背,再由后面弯到右肩,扬着一尺多长的颈和似蛇非蛇,有角有须的脑袋,冲二人吐信低吼。 蛾茧大惊,忙从身后取出一根形似竹筒的东西,蚕茧也不再装病,手伸进布衣的袖子,抓出一把连着丝线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