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都去歇下。 夜色愈深,外头寒风轻轻吹拂着窗纸,发出低低的颤音。火盆里炭火尚温,烘得屋中暖融融的。蕙宁靠在温钧野肩头,像只乖顺的小兽,身上还带着一丝山风与雪气散去后的温润。他俯身替她理了理鬓发,指腹轻柔。 一整日东奔西走,虽然只是巡视和寒暄,终归也累。两人和衣在榻上躺下,闲闲地猜起字谜来。温钧野似乎仍精神十足,不似她那般困顿。蕙宁眯着眼,一边随口应答着他出的谜,一边打着呵欠。她素日心思灵巧,然这会子终究乏了,脑子有些生锈,渐渐便败下阵来。 “怎么这也猜不出来?”温钧野忍不住笑她。 蕙宁抱着被子哼了一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嗓音含糊又撒娇:“困了。” 他却不依不饶,兴致正浓地说:“我最后再出一个字谜,是我自己编的,可不是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