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像是还没从昨日的撕纸声里彻底脱身。 母亲病倒了。 那夜的争执像是摔碎了一整个世界。纸张落地的声音犹在耳边,母亲在几天后后高烧不退,彻夜呕吐,最终在一个清晨被医生诊断为“积劳成疾,情绪刺激过重,需静养”。 陈蔚青第一次站在母亲床边喂药时,她几乎不敢伸手。母亲闭着眼没有看她,却也没有躲开——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像平日里对一则不合时宜的传闻的反应。 自那日起,她便不曾再出过陈宅。 起初,谁也没有明说她被“禁足”了,连母亲也只是沉默。但她很快就意识到,无论她走到哪,仆人都小心翼翼地注视她;她写的信、想寄的东西,也总莫名地“晚一天再送”。 但其实没人阻止她,她只是不想再出去了。她的整个世界像被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