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耕不辍,田间新秧初立,翠色连天。 怀钰一手掀轻撩车窗遮帘,半探首看向马车外,宫里的人与世家的人皆言黔首生计艰难,可她却向往此间自在,晨兴夜寐、粗茶淡饭,平淡一生好过日日提心挑担,好过与人攻心算计。 “陇安,怎么了?”谢枕河瞧她久凝窗外,深感疑惑,将午时唐羡好买来的烧饼复递与怀钰,“晨午皆未沾粒米,还是用些罢。” 怀钰摇首不答,身形未动。 本欲询问那话的本意,谢枕河喉间话语辗转再三,终是问不出口。 东郊距平阳十几里之遥,至接应的地点,行了大半日的路程。 纪媛嬿倚于茅庐门旁,唇畔噙着嫣然笑意,较素日添了些随和,怀看见她模样微微一愣,她换得身荆钗布裙,不施粉黛,因着肌肤莹白,漾着明媚温煦,笑容极有亲和力,依稀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