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他单手环抱着盒子,另一只手放开徐明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明月感觉,作为一个过气影后,今天自己到哪里都特别丢脸,下次出门是不是应该先看看黄历?
她放下背包想要掏钥匙,于铖光很自然地把她的袋子接了过来。
她感激地笑笑,走进家门。她老爸老妈还没有下班。
于铖光问她:「月月,大福放在哪里?」
「啊,茶几上就行。」徐明月站在门口,往客厅看过去。
靠西的窗户前,茶几的盖布上,些许午后的阳光照耀着,柔和的光线像是在上面铺了一层温暖的纱。
于铖光熟门熟路走过去,把盒子轻轻放下。
他温柔地摸了摸大福,又和徐明月嘱咐着:「暖宝宝过三小时记得换。」
「好的好的,你放心吧。」徐明月一边换着拖鞋一边想着,他写那么多小纸条呢,就差贴在她脑门上了。
「那好,我回去了。」于铖光回身走到她身边,握拳的左手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他的表情就像刚才对大福那样,充满了关心,还带着一丝安慰。
「有事记得问我。」说完这句话,他打开房门往出走。
有什么事……都可以问他吗?想起他经常帮老爸查国外的资料,徐明月激荡的内心中产生了一丝希望。
「铖光哥……」她的手扶着门框,看着于铖光高大清瘦的背影。
「嗯?」于铖光回过头来,看了看还没关上的房门,又看着她,耐心叮嘱着:「家里没人,门要反锁啊。」
徐明月看他要转身离去,一着急一狠心。
「你……下午忙吗?」她把话说出口,舒了一口气。「我的确是有事想要问问你。」
于铖光在徐明月的挽留下,重新回到屋里,他关切地问着:「是怎么了?」
「啊,你先坐会儿啊,我去沏杯咖啡。」徐明月把于铖光带到沙发上坐着。她一人溜进了厨房,研磨着咖啡豆,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既然已经说出口,该怎么讲好呢。
她听着咖啡机兹兹的响声,闻着渐渐飘起的咖啡香气,沉思了片刻。
不一会儿,徐明月拿着两杯拿铁放在茶几上。
「铖光哥,尝尝我的手艺哈,虽然不会做饭,这个还是很拿手的。」
于铖光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点了点头,目光依然锁定着徐明月,等着她把事情说出口。
「咳,铖光哥,你还记得我问过你,如果动物得了那个丶PTSD的事情吗?」
「记得,昨天说过。」
「嗯丶对……」徐明月摸了摸鼻子,她起身走到窗前,不敢直接面对他的眼神。
「我有个同学,和我关系很好的,她前阵子……在外面受了伤……」
徐明月用手贴着玻璃,感受着太阳徐徐的温度。
她把自己的事情稍做加工,讲出了今天去看病时大夫说的压力和刺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