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你放开我!」姜妧又急又恼,双手推搡着他。
谢岑眸色沉沉,一脚踹开房门,随后又狠狠摔上房门,走至榻边,将她扔在被褥之上,清瘦的手指落在她衣襟处。
「撕啦」一声,衣襟被粗鲁扯开,露出一片雪色。
「离开数月,你竟敢怀上别人的孽种?」谢岑一字一句从齿缝间挤出,他的指尖从敞开的衣襟处向下滑,直逼她微隆起的孕肚。
他一直都知道她与他事后,她都吃了避子丸。
孕肚隆起幅度并不大,显然是别人的孽种。
「不要碰我!」姜妧眼眶泛红,抬脚狠狠踢向他,身子拼命向后缩去,「如你所见,我已是别人的妻子。」
这一脚正中谢岑,他吃痛,手臂处缓缓渗出殷红的鲜血,在他的衣衫上晕染开。
姜妧凝着他伤口,乌睫微抖。
谢岑强压着不断翻涌的怒意,寒眸底下两簇幽火却越燃越旺。
他轻扯唇畔,发出一声低低森冷的笑:「别人的妻子又如何?」
他不过问奸夫是谁,因为在他眼里,那人只是一具被宣判死刑丶等待收殓的冰冷尸体。
谢岑单膝压在榻上,长臂突伸,一把拽住她的脚踝,一点一点将她往自己身前拖。
「怀孕了又如何?」他声音低沉喑哑,携着疯狂偏执。
姜妧慌乱挣扎,无助地攥紧身下的被褥,可被褥也随着她的身子,一并被拖了过去。
「谢玉阑,松手!快松手!」她绝望呼喊,死死扣住被褥,指尖都泛了白。
谢岑长长的睫投着阴鸷的影,死死盯着她孕肚。
他眼眸被猩红侵染,「松手?」
「求你了,谢玉阑,不要。」姜妧看着失控的他,摇着脑袋哭求。
她脚踝泛起一圈红痕,挽起的乌发早已乱作一团,几缕发丝被泪水黏在煞白脸颊上。
谢岑平日淡漠的眸红得几欲滴血,「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命丧山匪之手!」
他几近崩溃:「你怎敢骗我?怎敢用这残忍的方式骗我!」
他宁可她被恶狼叼走,好歹能落个痛快,而非落在山匪手中,受尽折磨。
他不敢想,不敢想。
思及此处,他近乎疯掉,清隽面容拢上阴霾:「你到底是怎敢骗我的!」
他每日都在愧疚,都在自责。
他悔啊。
后悔将放妻书还她,带她去别院。
哪怕她永远只是他嫂嫂,至少能每日看见她,她也不会死。
他悔啊。
后悔那夜对她言西域公主之事,后悔曾经对她不温柔。
他好痛苦。
好痛苦。
他知道,知道她一直想离开,知道她一直在与他虚与委蛇,知道她乖乖留在他身边是因为雪绣阁。
从来不是因为他。
姜妧身体僵住,雾蒙蒙的眼眸里倒映出他疯了一样的面容。
「嘶啦——」
谢岑理智被焚烧殆尽,撕扯着她衣裳,一想到她就在这张榻上与别人欢好,与别人耳鬓厮磨,做着与他做过的事,他动作愈发癫狂,心绞得让他发疯,嫉妒得让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