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小姐,走了一上午,您累了么?我帮你按按脚,舒缓下肌肉?」
白宗俊跪下,要将晚心亭的腿脚放在他大腿。
晚心亭忽地明白姜誉之去了哪,她踢了白宗俊脸一脚,冷玉般白的脚面狠狠踩在白宗俊脸上,白宗俊红着耳廓,翕张着唇,想去吻她的脚面。
晚心亭倏地收了腿脚,盘坐,冷冷说:「恶心。滚出去。」
白宗俊寒毛陡立,下腹因为晚心亭的厉声有了反应。
他没敢背对着晚心亭出去,慢条斯理学着李室长在他心情不畅时的踱步后退,享受般品味着退了出去,给晚心亭阖上门时。
他将头抵在漆木门,没嫌脏,哆哆嗦嗦地释放完压力,轻声在内心呢喃:「晚小姐,晚小姐,我好爱你,我好爱你,你永远也不会懂我有多爱你,使用我吧,我将是你的***……」
门外,无人蹲守,没有工作人员拍下白宗俊怪异的丑态。
-
晚心亭打开了衣柜,空荡荡的衣柜,蜷缩着曲腿抱住膝盖的男人。
姜誉之将脸埋在臂弯内,窒闷的炎热空间内,他却冷地发抖。监管者将他们的躯体安放在安全的空间,疲惫地退让了身体的控制权,其他人格分别和晚心亭接触后,稳定了下来。
可姜誉之似乎被他们抛弃了,只有他被排除了和晚心亭接触的可能,醒来发现晚心亭不在身边。恐惧使得他无法直立行走,他想钻进床底躲着,却只有被褥铺在地上,节省卧室内的空间。
姜誉之在地上艰难地爬动,缩进了衣柜,他去和其他人格沟通,才知道狗和晚心亭接触后,便从身体消失了。
姜美丽陷入混乱,总觉得狗是被人杀死的,她不愿再出来面对,而监管者似乎去找狗了。姜誉之和人格无止境的拉锯。他不想占据身体,他们都不想占据这副身体。
晚心亭攘了把姜誉之的头发,他没抬起头,很反常,往些日子,只要她勾勾手,姜誉之就变成小狗了。
捏着姜誉之的下巴抬高,他眼神空洞,在不停地眼震。
晚心亭翻了下他的上下眼皮,用手探了下他的心脏,只好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
小乖闹脾气了。
可能是卖年糕的摊贩老奶奶差点撞倒白狗,使得小乖应激了。
监管者在记忆停留的地方,找了很久,在他和小乖玩耍的花园找不到小乖,在他经常和家教姐姐待着的卧室找不到小乖,在小乖的狗笼里找不到小乖。
监管者绕着记忆里的场景散步,心想:真烦。狗每次都闯祸,让他来收拾残局。这几个人格里,他最讨厌最难控制的狗。狗总是轻而易举获得别人的喜爱,晚心亭也很爱它,主人也很爱它。
它消失的话,最好一辈子别出现。
监管者走啊走,原本铺陈沥青砂石的黑色公路就变为尘土喧扬的黄土路。
有一些挑担的村民路过,那些村民一看就和监管者不属于一个世界。监管者和他们擦身而过时,观察到他们苍黄偏褐的肌肤,青筋像老树根虬结在手臂,手背上晒出了黑色的晒斑。
小乖到底在哪里呀?
监管者用手臂遮挡阳光,忽地他看见自己虎口处有一处牙印,沾了点血迹。
这段黄土路与晚心亭和他坐班车来景点的这一段路类似,路况很不好,行驶过的车辆开得歪歪扭扭,车轮飞溅起尘土。
监管者捂住了口鼻,防止尘土飞进口鼻,脚下忽地有一物事出现,监管者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黄土路上出现了一只比熊,土路四溅着鲜血,监管者不知何时蹲下了身,抱住了小乖的尸体,他化身成为一个小男孩,木木呆呆地盯着失去生命的狗。
监管者忽地好想哭,小乖走丢了。
可是这怎么能怪他,他找到它时,它就已经死了。
保姆阿姨从釜山老家省完亲回来,大包小包地出现在他身旁,保姆阿姨笑着问姜母:「太太,怎么没看见小乖?今天要做小乖的粮么?」
监管者感觉母亲森冷且嫌弃的视线从他身上刮过,母亲似乎不想和他说话,把责任推给了他:「你去问少爷吧。他带走了狗。」
姜母走了。
监管者抬起头,仰望着保姆,他嫩生生的童音丝毫不见悲伤,大声说:「小乖走丢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它要跟着我出门。」
晚心亭抱着手臂,脸色很冷地看着这一幕,保姆又从大马路上消失了。
系统:【姜誉之的精神世界真可怕,天空总是阴沉沉,第一次还刀剑乱舞,像是在参加大乱斗。这次像演公路戏,监管者怎么变成了一个小男孩人格,场景无厘头的捉摸不定。宿主妈咪,你能够抱紧我么?】
「统统不要怕,抱住我的腰,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