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心亭的父亲和会长离婚后,晚方玉忙于公务又再婚之际,就叫宋福实来她家做事,帮她带孩子。后来晚方玉没再提过让宋福实回去,宋福实跟了晚方玉很多年,晚方玉再婚几次,都没抛下过他。
他觉得自己身份见不得人,不年轻不俊俏,暗地里他是晚方玉在首尔的司机或管家,摆在明面上,他是晚方玉养了多年的情夫。晚心亭自小不嫌弃他的存在,他已经很感恩了。
宋福实毕恭毕敬解释了家宴的事,他羞惭地赧了脸,没说是晚方玉临时起兴,看晚心亭和宋准都在身边,要给他庆祝生日的事。
晚心亭在系统的提示下明白是他庆寿诞的缘由,她点头说:「可以。明晚在清潭洞的别墅么?」
「是的。」宋福实紧张地捏住手指,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姐希望吃点什么?宋叔都可以给你做。」
「老样子吧。别弄太多了,吃不完。」
寒暄了几句宋福实的身体情况,晚心亭转身走了。
宋准一直待在宋福实身后,没机会再和晚心亭说一句话,宋福实恭敬地垂着头,宋准也一样,直到晚心亭的身影进入了电梯,他们才抬起头。
宋福实抬起头,脸上有看自家孩子初长成的高兴,他喜滋滋对宋准说:「小姐,越来越有会长的气派了。」
宋准嗯了一声,在思考晚心亭和谁去约会的事。
他心思放在晚心亭身上,宋福实和宋准商量明日要一大早起来去海鲜市场买的菜,晚心亭对海鲜挑剔,有半丝腥味的海鲜她都不吃。
宋准闷闷不乐地应和,在出了旋转门后,宋福实眼神冷下来,甩了宋准一巴掌,宋准被打得脸一偏。
宋福实到底是男人,断掌手重,宋准嘴皮碰上牙齿,唇角就出了血。
宋福实喝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那种梦是你能做的!」
儿子是宋福实带大的,一个眼神宋福实就知道他想什么。
早几年,他发现了畜生儿子龌龊地收集晚心亭的衣物,宋福实跪着朝晚方玉禀告了实情,磕头认错,他央求晚方玉将宋准送去海外。
宋福实自认这辈子命好,叫他遇上了晚方玉这个贵人,把他从臭水沟子里拉拔出来,让他得救,远离那种痛苦到日夜都想跳海死去的生活。他的人生因为晚方玉有了希望。晚方玉不仅是他心心念念爱着的人,是他不顾廉耻也要侍奉一辈子的会长,更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恩人。
恩情比爱情更重要。
宋福实是绝对不会伤害晚家母女。他知道晚心亭从小喜欢他这个儿子,但说真的,他觉得宋准这种出身配不上晚方玉的女儿,晚心亭最好是像她母亲那样活出自己的人生,不要嫁给仆人的儿子。
他数落起儿子:「别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什么社长,有了头衔,你就忘了本。你能有今天这一切,都是会长给你的。我辛辛苦苦,做牛做马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觊觎小姐么?你个不知恩的白眼狼……」
宋福实一想到这孩子的狗胆包天,气不打一处来,又伸了巴掌,要拍在儿子脑袋上,又碍于门童的目光,怕他表现得太小家子气,给晚心亭丢脸。
宋福实收了手,让宋准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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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梦书头疼欲裂,但生物钟使得他按时清醒,睁开了眼。
他下了楼,磨了杯咖啡豆,等待咖啡煮开的过程,听到后院的响动,他伸着脖子去看是金梦诗牵着两头德牧从后门回来。
金梦书揉着发紧的太阳穴,他喝断片了,早忘了还带了两条狗回家。
金梦诗用纸巾给德牧擦了脚,两条德牧撒欢似的跑进客厅,到处闻嗅。
金梦书倒了杯咖啡,用咖啡杯遮挡他唇角嫉妒的扭曲。
「傻狗。」他冰冷地腹诽。
德牧向金梦诗摇尾巴,金梦诗买了磨牙棒给它们,它们饿得饥肠辘辘时,是金梦诗给了它们大碗狗粮。这个男人身上有主人的气息,懂得尊重它们的习惯,带它们去散步,德牧对男人好感倍增。
「昨晚睡得好么?」金梦诗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做早餐,「看来你第一次和女生约会没什么经验啊,喝醉了,还要哥哥帮你把女朋友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