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克斯汉克慢慢地咀嚼着蜘蛛,他的黄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荣恩。
“你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荣恩浑身毛地说,把注意力转到他的星象图上。“还好斑斑乖乖的在我的口袋里熟睡。”
哈利打了个哈欠。他真的想要上床睡觉了,但是他还没有把他的星象图完成。他拉开他的袋子,拿出羊皮纸、墨水和羽毛笔,并且开始工作。
“你可以抄我的,如果你想要的话,”荣恩说着,在加上最後一颗星星的标示後,就把他的星象图推向哈利。
妙丽不赞成抄袭这种行为,她张开她的嘴唇,但是还没有说出口时。寇克斯汉克一直凝视着荣恩的上衣口袋,轻轻弹动他灌木一般的尾巴。然後,没有预警的,他跳过攫住。
“噢!”当寇克斯汉克四只爪子抓住他的口袋,并且开始残忍地撕扯时,荣恩吼叫着:“滚开,你这只愚蠢的动物!”
荣恩试着把寇克斯汉克拉开他的口袋,但是寇克斯汉克死黏着不放,口沫四溢地,看起相当凶猛。
“荣恩,不要伤害他!”妙丽出尖锐的叫声;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荣恩在口袋附近转动着寇克斯汉克,但是寇克斯汉克仍然执着的抓住口袋,接着斑斑从上面飞了出去……
“抓住那只死猫。”荣恩叫喊着,寇克斯汉克已经放开荣恩的口袋,跳到桌子上,而且死追在斑斑的後面。
乔治卫斯理扑向寇克斯汉克,但是扑了个空;斑斑奔得像有二十双腿似的,钻进了一个旧五斗柜的抽屉。寇克斯汉克跳到那边去,弯起他的腿蹲了下来,并且用他的前脚狂暴的又抓又打的。
荣恩和妙丽火的赶来;妙丽在中央附近抓住寇克斯汉克,并且用力把他抱开;荣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外面抓着斑斑的尾巴,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你看!”他狂怒地对妙丽说,在她面前幌动着斑斑。“你养的那只猫!差点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头!”
“寇克斯汉克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妙丽的声音颤抖地说:“所有的猫看到老鼠都会想去抓的,荣恩!”
“现在不是说动物笑话的时候!”荣恩正在试着安抚狂暴地向後地的斑斑进入他的口袋内,说:“它听到我说斑斑在我的口袋里!”
“哦,别把当作废物了,”妙丽不耐烦说:“寇克斯汉克可以闻得到他,荣恩,你能不能从另一个角度想…”
“那只猫只是想吃掉斑斑!”荣恩不管四周的人都出吃吃地笑声,说:“而且是斑斑先到这儿来的,并且他还是生病的!”
荣恩通过起居室,爬上楼梯走向男生宿舍。
※※※
第二天荣恩仍然对妙丽摆了一副臭脸。在上草药学的时候,虽然他和哈利以及妙丽在同一张桌子上操作,但是整堂课他几乎都不跟她说话。
“斑斑现在还好吗?”当他们替一惺肥的粉红色豆荚剥皮,并且把那些光亮的豆子倒到一个木桶里时,妙丽畏畏缩缩地问。
“他正躲在我的床底下抖。”荣恩愤怒地说,把地板上的桶子打翻,倒了一地的豆子。
“小心啊,卫斯理,小心!”当那些豆子在他们的眼前爆裂开花时,芽菜教授哭喊着。
接下来他们上变形课。哈利决定在课後问麦教授,他是否能跟其他人一起去霍格斯曼地,在教室外面,他已经试着就他的情形天人交战了好久。搞得他是心烦意乱的,然而,前面正生了另一场骚动。
拉芬德布朗好像正在哭泣。巴蒂握住她的手臂,并且正在跟西莫斐尼干和丁汤姆斯解释,他们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的。
“怎麽了,拉芬德?”当哈利荣恩和妙丽走上前去时,妙丽忧虑地问。
“她今天早上从家里接到一封信,”巴蒂低声说道:“她的兔子缤琪。被一只狐狸杀死了。”
“哦,”妙丽说:“对不起,拉芬德。”
“我早该知道了!”拉芬德悲惨地说:“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呃…”
“十月十六日!『你恐惧的那件事,它会在十月十六日生!』记得?她说中了,她说中了!”
现在拉芬德被整个班上的同学包围着。西莫严肃地摇了摇头。妙丽犹豫了半晌;然後她说:“你…你一直在担心缤琪被一只狐狸杀死?”
“当然,不一定是被狐狸杀的,”拉芬德泪眼汪汪地向上看着妙丽说:“但是我一直在害怕他会死掉,不是吗?”
“哦。”妙丽顿了一顿,然後继续说……
“缤琪是一只老兔子吗?”
“不…!”拉芬德啜泣着说:“他…他只是一只兔宝宝!”
巴蒂抱住拉芬德的肩膀。
“但是,为什麽你会害怕他会死掉呢?”妙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