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铁棍高高举起,准备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一个狠狠的教训。
顾青然心脏狂跳,他知道与这些亡命徒的搏斗绝非之前制服黄五时那样容易。
这些家伙可不是要债的混混,说不定犯过多大事,出手不会有任何留情。
他的肌肉绷紧,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尽管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见到下一秒的阳光。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冲向他的大汉突然脚步一顿,身体僵直,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困惑表情,然后毫无征兆地向前栽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再也没有动静。
没有枪声,没有呐喊,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倒下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
“卧槽!什么情况?”一个小弟惊恐地喊道,眼睛瞪得滚圆。
“是狙击手!真的有狙击手!”另一个人尖叫着,声音尖利得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仓库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有的人本能地蹲下身,有的人抱着头乱窜,还有的人直接跪地求饶。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绑匪们之间迅速蔓延,他们不断左顾右盼,仿佛随时都会有一颗无声的子弹穿透他们的头颅。
细鼠脸色煞白,手中的霰弹枪颤抖得更加厉害,眼神中的恐惧和犹疑越发明显。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嗓音嘶哑:“妈的……真有埋伏……”
顾青然抓住这个瞬间的混乱,又迈出几步,离苏婕更近了。
他的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仓库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紧张,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绑匪们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疑惑。
除了刀疤、黑熊和细鼠之外的五六个小弟已经不敢继续守在那些陪酒女身边,但也没有胆量靠近顾青然。
他们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那人像是被无形的死神击中,毫无征兆地倒下,至今一动不动。
“是不是有毒气?”“妈的,不会有军队来吧?”“到底怎么回事?”小声的议论在仓库内回荡,恐惧如瘟疫般蔓延。
有人躲在柱子后面,有人握紧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还有人已经悄悄往后门退去,准备随时逃命。
整个局势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权力的天平正在悄然倾斜。
细鼠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危险,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他手中的那把霰弹枪能够稳住局面。
作为见过大场面的亡命徒,他不会轻易被吓倒。
细鼠咬了咬牙,握紧霰弹枪,枪口指向顾青然,慢慢朝他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瘦小的身躯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眼中闪烁着凶狠和决绝的光芒。
“妈的,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子怕死罪……”细鼠一边挪步靠近,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中满是威胁,“老子杀过人……”
尽管嘴上硬气,但细鼠的动作却异常谨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眼球不停地转动,试图发现任何可能的危险。
他不知道刚才是谁用什么手段击倒了他的手下,但这种无形的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下巴紧绷,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顾青然站在原地,双脚如同生了根般稳固。
他的呼吸平稳而有力,眼神冷静地注视着靠近的细鼠,没有一丝畏惧。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流,耳边传来细微的嗡鸣声,但大脑却异常清晰。
他知道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起舞,但为了姐姐,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哥几个,看好那些娘们!”细鼠厉声命令道,依然不忘控制局面。
黑熊依然压制着苏婕,但眼神已经变得不那么自信,时不时紧张地四处张望。
刀疤则死死盯着顾青然和细鼠之间的对峙,手中的刀子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住了。
苏婕虽然身体被控制,但她的眼睛却始终跟随着青然的身影,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情感——既为他的勇敢而骄傲,又为他的安危而担忧。
她的目光在细鼠手中的枪和青然之间来回移动,心跳如鼓,生怕下一秒就会看到青然倒在血泊中。
“你走近一步,你就死。”顾青然的声音异常冷静,几乎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能发出的,“放下枪,你还有机会活着。”
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这场生死对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