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求求你们,我可以把家传的玉佩给你们,求求,放过我吧!”百里初晴语带哭腔,但更让乞丐们兽性大发,淫笑连连。
“诶诶诶,她是我带来的,按帮中规矩,我该第一个上!”青年乞丐走到众人面前,嚷嚷着自己的权利。
“知道,知道!”
“快点,别磨叽!”
“堵上她的嘴,拉到外面去,别打扰愈长老清静!”乞丐们附和道,人人摩拳擦掌准备消遣一波。
青年乞丐转过头,大步逼近半跪在池边瑟瑟发抖的少女。
“姑娘,看你身段不错,干嘛把脸弄得这么脏?让小爷我帮你洗洗如何?”
他走到池边,忽然被如碎银般闪闪发亮的反光一晃,以手遮目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一把冰刃插进他的肩膀,彻骨的寒意比刺伤更令人痛苦,冰晶寒魄般湛蓝的眼睛叫乞丐胆战心惊,全身发抖,瘫在地上等死。
百里初晴并未给乞丐致命一击,回望向鱼池,日光照射的池水此刻浮起一层薄冰,冻僵的锦鲤翻着白肚坠落池底,一片冷酷死寂。
对不起连累了你们。
百里初晴的左手从池水中提起第二把冰刃,她站起身,走到阳光下,深蓝的光辉在两手间绽放。
一众乞丐看了看跪倒在地上颤抖哀嚎的青年乞丐,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却没有退让。
百里初晴见状不再犹豫,足尖点地,急掠向院门。
拦在前面的两个乞丐挥起木棍朝她打来,迅猛有力,但锋利的冰刃很轻易地将他们的武器斩断,顺势朝两人的胸膛掠去。
“啊啊!”一人胸口溅射出血花,另一人则灵巧的躲开。
百里初晴无心恋战,她的身后还有如狂风般劈头盖脸地打来的木棍。
百里初晴将左手的冰刃向后扔去,没有命中却争取到了空隙,让她拼尽全力朝那扇院门奔去。
“别让她跑了!”乞丐们大声呼喊,其中厉害的角色已快步掠到百里初晴的身侧,欲形成合围之势。
一定要逃出去。
百里初晴紧咬银牙,冰刃在手中碎裂,冰屑朝左右射去,使得乞丐们不得不旋舞棍子挡闪。
此招奏效,百里初晴抛下一众乞丐,院门近在咫尺,抬手即可推开院门。
突然,一道褐色的影子从眼前闪过,探出的手背被狠敲了一下。
“呀!”百里初晴疼得抽回手,诧异地看向出手之人。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男子,身着锦袍,毫无察觉地出现在自己身边,手里挥舞着深褐色的鹿头手杖朝她的小腹扫来,快到无从反应。
“呃呃!”百里初晴疼得弯下腰,随后后背和腘窝几乎是同时各挨了一记闷棍,百里初晴顿时被打倒在地,身上的关节要穴又被点了几下,麻木感瞬间便传遍全身。
“俞长老!”乞丐们恭敬中带着感激。
“唉,世间竟有如此巧的事?”被称为俞长老的正是偷袭百里初晴的老者,莫名发出一声叹息。
“她不是普通人,我们该怎么办?”众乞丐询问。
“一不做二不休。对不起了,我会给你个痛快!”俞长老说着抬起手杖要辣手摧花,众乞丐哑口无言。
“为什么?”百里初晴的质问细若游丝,却没得到回应。
临死前,百里初晴深感愧疚。
母亲,对不起,是我没用,让寒月一脉就此断绝。
可是母亲,自从你走后,这五年来,我好累,真的好累啊……困意如海浪般席卷而来,压倒一切。
心就如玄冰般坚硬,少女表情木纳,神游太虚,静静等待死亡。
“妈的,这帮徒孙儿,大中午的嚷嚷什么,让不让你们的老子睡觉了。”声如洪钟,厚重的嗓音传遍内院,喝止了愈长老。
乞丐们齐齐望向声音的来源,交头接耳,小声嘀咕道:“帮主今天在呀!”
“帮主你!”俞长老似有不甘,但欲言又止。
“一群没脑子的!”帮主的声音越来越近。
柔软的袍子罩在自己身上,百里初晴恍惚间被人搀扶起,眼前不断闪过人影,最后朝三合院的二层主楼靠近。
有两个女人替她褪去衣裤,用温水擦拭身体,清洗头发,然后拿清凉的药水擦拭伤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