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张昊眯起眼睛,半信半疑地打量眼前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
“骗你作甚!”少女低声娇斥,看了看门窗紧闭,才从怀中掏出一枚手心大的深红木牌,放到桌案中间。
张昊想把木牌拿过来看,但木牌被三指如筷子般纤细的手指按住,他只得探过头去,只见深红的木底上有两行黑墨深描的字,颜色深谙,非在日光下,或放于眼前一寸不能看清。
张昊心中阵阵激动,这的确是悬镜司的做法。
“手拿开,我要看看印文。”
少女闻言,撤去手指,当女帝的半边印文露出时,张昊便忍不住伸手去拿,却见黑褐色的小手一闪,木牌又回到少女手中。
“怎么,想动手抢?”她把玩着手中木牌,淡茶褐色的大眼睛流露着不屑。
张昊身体一顿,忙挤出笑脸坐了回去。
“怎么会呢?小姐,我只是有点,小激动。”
“都说你们风信居见闻广博,可这朝廷的机密要物,也识得?”少女还带着狐疑之色,鹅黄色的长裙下,白布裹腿轻轻摆动。
我从田凝那丫头那见过,她第一次接到密令后就拿来向我炫耀,张昊心想。
“普天之下,除了风信居你还能相信谁呢?”
“好,既然你识得此物,就开个价吧!”少女道。
张昊略微思索,一拍桌子道:“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五十两如何?”
“金子?”
“说笑了,我哪里出得起,白衣罢了!”说着张昊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放在桌上。
闻言,少女娇俏的小脸刷地一变。
“骗鬼呢!悬镜司的密令就值一匹马钱?”
“昨日之前或许值五百两,但现在他的价值是十不足一了。”张昊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且听我解释呀!”
少女把木牌抓得死死的,鹅黄裙下两只白布裹腿不住踢打蹬腿,发出嗒嗒声响。
“既然是密令,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才行。可昨天皇宫禁苑内传出命案,寒月宫的吟雪仙子将劫教极乐道弟子曲小竹碎尸万段,眼下玄武城中何人不知?小姐,你不妨看看那密令上的黑字。”张昊咧嘴笑道。
“玄武城,诛曲小竹。”少女没去看,淡黑色的小脸立时涨红,气鼓鼓的模样煞是可爱。
她低头嘀咕道:“该死,昨天我刚弄明白这是什么。”
“是的呀,密令已然公知天下,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张昊说得理所应当。
“一百两!”少女抬价,张昊淡定地摇了摇头。
“这东西对我们风信居可没什么价值,不卖就算了。”
不等张昊说完,少女娇小的身体嗖地朝下缩去,钻进桌底。
张昊陡地一惊,刚想往下看,忽觉脚被人踩住,接着两腿间一凉,裤裆似乎破了个洞,一阵凉风吹进私处。
“喂喂,干什么?你这样我要叫人了!”
“叫吧,等人来,你的命根子也没了!”少女用袖中的短刃朝前挺近半寸,锋刃已贴近男人的肉蛋。
张昊浑身绷紧,高抬双手道:“别,有话好好说,没仇没怨的,干嘛这样?”
桌下传来少女的冷哼:“哼,真以为我好骗,你看到这密令时两眼放光,激动地不行。然后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压价,当我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