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让若风去敲了门。
他来的时候,祝妙清正在偏房里沐浴。
明月守在门口,绝不让谢寒照进去。
梅香则是将谢寒照先带进了前厅。
「她最近都在做什么?」谢寒照开口问道。
「少夫人每日都在院中待着,极少出门,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偶尔做做女红,每日都平平淡淡的。」
他抓住梅香话里的细节:「做女红?」
「是。」
谢寒照眉尾一挑:「你也收到她做的荷包了?」
梅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少夫人兴许是怕给您添麻烦,所以没……」
她不敢说下去了。
只觉得谢寒照周身慢慢渡出了一缕凉意。
好在,祝妙清很快就沐浴完过来了。
她穿的厚实,进来便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梅香赶紧退了下去,随便关上了门。
祝妙清没说话,直接坐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意思是让他有话就说。
谢寒照眼含愠色:「听梅香说你最近整日在院中做女红?」
「嗯,上京城到处都是熟人,我不想出去。」
她回答的倒是坦荡。
谢寒照走到她面前,垂头看着她。
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我的呢?」
祝妙清不解:「你的什么?」
「你说什么?」
她摇头:「我不知道。」
谢寒照目光森然:「你院子里的人人都有,就连若风和若影都有,你就没想着也让人给我送个?」
原来是要荷包。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当时绣的比较多,就随手分下去了,之后我绣了再给你。」
他胸口憋闷:「你绣那么多做什么?打算偷偷和哪个男人暗度陈仓?」
祝妙清默默怼回来:「自然是比不上你,这一身的脂粉味道,还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又和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谢寒照微怔。
他身上哪里来的脂粉味?
想了想才发觉,他刚刚去了乐坊与六皇子议事。
那乐坊一进去便满堂飘着香气,他沾上了味道也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