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陈清濯给她熬姜糖水。
叶蓁不情不愿地窝在沙发里,满脸不愿。
跟上次在他家里时候不同,她多少顾忌着怕被他赶出去,因此被他拿捏着不得不喝下去。
这会儿有恃无恐了,大小姐又作又娇的劲儿张牙舞爪地朝他扑。
「不喝。」
「不疼了?」
「疼。」
「疼你不喝?」他反问。
「不喝。」
「……」
陈清濯盯着她刷白刷白的小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气的笑了一声,就宁愿疼死也不喝是吧。
「叶蓁。」他冷淡叫她。
叶蓁下巴颏搁在膝盖上,眨巴眨巴眼,眼睫毛上下一扬,泪珠就珍珠粒儿一样滚下来。
陈清濯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你凶我。」她脸往旁边一撇。
什么叫不识好歹丶蛮横任性丶蹬鼻子上脸,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陈清濯算是知道张静茹说蓁蓁生病了不爱吃药,得耐着心好一番哄才能哄着勉强吃进去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对峙几秒。
他盯着她不语。
叶蓁撇撇嘴,「你还凶?疼死我算了。」
陈清濯闭了下眼,看来就是不够疼,有精力跟他这儿犟。
他掀开眼皮,冷淡地看她一会儿,「说条件。」
叶蓁扭回头,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仰脸瞅他,「不喝就是不喝,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喝的。」
打一巴掌。
话弯一转,给个甜枣,「除非你喂我喝。」
「……」
如果不是她肚子疼,今天看着太脆弱,好像下一秒就要难受的晕过去,可怜的要命,算了。
陈清濯被迫割地赔款,一勺一勺喂她喝了半个小时。
喝到一半,觉得辣,还得喂糖。
除了他,谁能受得了她。
他以前的判断果然无比正确,陈清濯想,那些蠢货肤浅的只看到她表面的漂亮,照顾不好她。
那个老男人现在指不定在哪里逍遥,连生理期给她拿卫生巾捂肚子都做不到,更别说给她熬姜糖水,再一口一口喂她喝下去。
她不高兴了,全世界都得跟着一起不高兴。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到了往往就不会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