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坐过山车有什么区别?!
尽力不去想两人动作上的暧昧,叹了口气,不自在的梗住上半身,问:“还要多久。”
祁晟微虚着眸子,感受着怀中的僵硬,眼中闪过笑意。
他将时媱放在地上,收好罗盘打量着四周。光秃秃的枝干如瘦骨嶙峋的怪物,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
较粗的那根树上,一道止步的符号清晰可见,只是寻常人不会辨认,权当做岁月的纹理。
程思嘉就在不远处。
祁晟吹响骨哨。
等了会儿,听到声音的程思嘉赶来,从树上一跃而下。
她懊恼地看向祁晟:“抱歉,跟丢了。那妖物对这片地方非常熟悉,我一入林子就被她发现了,还被带着绕了段路。”
“无碍。”祁晟回。
环顾了一下,地上有疑似树枝折取砍伐的痕迹,眉头皱起:“此地有人烟?”
程思嘉点点头:“有的,再往东走不到五里,便是一处村庄。但已不属于崇安县管辖,而是临平县。”
“临平县?”旁边的孟道长接话,“可是挨着云华观的那个。”
两县之间隔了座座大山,其中一个山头就是属于云华观的。往日里两县的人会去观里烧香拜神,多少有些印象。
“没错。”程思嘉若有所思,“道长可来过此地?”
妖物朝这里奔袭,定是有特殊之处。
之前听魏明泽提起,孟道长曾感觉到杀意,两者之间或有渊源。
孟道长侧目,颇为不快:“你这是何意。”
他好心来帮助,怎么成了嫌疑人,反被拷问起来。
时媱和程思嘉对视一眼,看到她肯定的神情后,声音轻柔的回话。
“道长,我曾伴在那妖物左右。今早在您来后,她流露了出了强烈的杀意,我问她怎么了,她遮掩的说是见到了相熟之人。”
顿了一下,时媱委婉的继续问:“所以……您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妖怪,尤其是女妖,失了妖丹的女妖。”
孟道长下意识的否认,随即瞪大了双眼,不确定的往山下看去。
自镇妖司开创以来,非伏察不得猎妖、审妖、训妖,但总有例外的时候。
只需结束后到镇妖司交接,补录文书即可,这是对道门、佛门的优待。
他常年四处游历,喜山水平和之物,即便是对妖物出手,也只是略施薄惩。
除了那次——
心下微惊,忐忑道:“我曾对一只采补男子的狐妖动过手,取了她的妖丹。”
程思追问:“那妖丹呢?”
“妖丹交给了那男子,当时掌门不在,观里出了事儿,我着急跟弟子回去,便让他将狐妖送往衙门,移交给镇妖司。”
“你这不合规矩!”程思嘉脸色微冷。
孟道长唉声叹气,虽然不满她的语气,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那女子若真是狐妖,之后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他一人的疏忽。
因果纠缠。
只是当时的情况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
“我以为那男子会放了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