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晚上没吃饭,提到他胃有点疼。
沈宝婵:“…………”
要不要这么嫌弃啊。
她感觉秦家的那位世子,人还挺好的,坊间不都说他样貌不错,性子也还好,主要是能袭爵,以他现在状态,在边疆再待几年,世袭罔替之下,宫中也会开恩,不会降爵。
两家婚事若真能成,沈长宁到时候可就是伯爵夫人了,谁见了不恭敬着。
沈长宁看出她心里所想,不想让她纠结在此,小声问:“你膝盖不疼吗?”
沈宝婵心死如灰,意识恍惚地道:“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膝盖存在了。”
她的膝盖死掉了。
她没想到,方慧真的会罚两人。
正说着,门口传来数道交叠在一起的密密麻麻脚步声,少说有三四人。
正说话的两人登时闭嘴。
沈钦本以为方慧在说笑,没想到真跪着,转身看方慧一眼,方慧回看,但就是没让刘妈妈去扶两人起来。
沈钦:“……”
他叹,上前拉起两个孩子,“都到年根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说完,又劝方慧,“你也真是狠心,冻出病可怎么办,年节里头,在家待着,不出去走亲访友了?”
方慧微笑,余光睨了眼二人。
刚起来的沈长宁和沈宝婵:“。”
沈钦带两人向回走,准备私下问问怎么回事,要是事情不大,他晚上劝劝方慧就是,何苦难为她们两个。
沈宝婵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了眼沈长宁,才委婉道:“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再说四姐姐的婚事,母亲找的几个,四姐姐不大喜欢。”
沈钦指着两人笑。
这两孩子,还以为什么大事,要将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
大庆男女大防不重,女子参加灯会偶尔遇见喜欢的,也有托家里人去言说的,成了还是桩美事。
沈长宁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不是她不好意思说,是她要给沈钦个喘息时间。
沈长宁小声:“侄女有喜欢的人了。”
沈钦没当回事,“好事啊,谁家的!你伯母不同意,我替你去问问。”
正常都是主母出面,男子出面,要被人嘲笑的。
但他愿意替沈长宁问问,探探口风,并不碍事,不少朝中官员结两姓之好,都是彼此先问问,对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或者儿子,然后才由主母出面,接着商讨。
沈长宁窥着沈钦脸色,想了想,略露出口风,试探道:“他名声不大好。”
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千万不要晕过去。
名声不好?
沈钦到底是男子,脑中过的东西,比方慧要多得多。
难道是喝酒狎妓?还是养鸟逗猫,再不是个赌徒?
沈钦眨眨眼,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