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忍了忍,“不然呢,你不就想让我……”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因为脖颈兀地传来一阵拉力,是环在脖颈上的领带,紧覆着、扣在领口。
手指弯曲、勾着穿过空隙,只需稍微使点力气,就能勾着人向自己方向迫近一步。
呼吸扑洒、这次是真的交织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温暖对滚烫的,萦绕成一束。
极近距离下,宫侑自下而上抬起眼,甚至能看到垂下眼之人眼瞳中闪动的粼粼浅光,碾碎的星子一般映在他的眼中,美妙又梦幻。
他语气含着笑,声音轻慢悠泠,慢悠悠组织着言语开口,“我喝没喝……”
气息轻微一转,灰发人影似乎又轻笑了声,换了个此刻出现未免有些过于暧昧的称呼,一下一下扣着人脖颈紧攥的领带,轻涩抛出,
“前辈,要亲自来尝尝吗?”
恋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再不上那还真不是男人。
忍了忍、宫侑到底压抑了点情绪,只一双眼睛于黑暗中缓缓沉下,瞳色渐深。
唇与唇的接触轻慢、慢动作回放般,唇瓣相贴、而后轻轻亲上,自自己身上弥散开来的香槟气息与对方身上的香水尾调纠缠勾连,舌与唇也是,撬开齿间与唇舌,属于对方的温度无比清晰传递,呼吸也吞吃着,从一开始的稍显克制与理智逐渐变为放纵。
白木优生指节勾着宫侑脖颈上的领带,在黑暗中男人脖颈青筋掐起,向上抬起的视线没有服从,一边亲吻啮咬一边直勾勾用那双晦暗的眼睛盯着,如狼似虎、携着几乎要将上侧之人全部吞吃下肚的贪婪。
情绪被敛着压在眼底,理智还浮在表层。
微垂下首的人这么看着,从喉间溢出轻微一声笑。
已长长的灰发流水般从脖颈、肩侧倾泻而下,上好的绸缎质感密密拂过人胸膛,纵使隔着几层衣物,依旧作着痒。
痒从皮肤表层渗入、渗透过其下的内脏,一直漫进心底,潮水一般淹没,根本就难以逃脱。
宫侑齿尖微紧、成功衔咬住了灵敏如同一尾鱼的舌,他没用力,含着迫使人再度交接一个细密绵长、潮热黏腻的吻。
唇肉被亲得红肿发麻,过于用力与啮咬,白木优生眼皮没眨一下,甚至心情更好。
他的好情绪肉眼可见浮在眼角眉梢,刻度表的微光映洒侧颊,宫侑连带着他所有的表情与情绪一起收入舌底。
分开,呼吸紧促,但面上表情仍是悠哉有余的,灰发男人从容勾了下指节,搭在曲起指节上的领带早已滑落,宫侑盯着他,看了久久,嗤笑一声,自己捏着领口的领带凑去,包着人手掌一点一点拿手指堵着塞进掌中。
视线对上,面上浮着笑的与眼底沉着笑的,车内的黑暗加重了粘稠压抑氛围的质感,视线对视仿佛都能拉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副驾上的灰发男人手指转了两个圈,于是重新递到他手中的领带也紧了紧,他戏谑开口,尾音轻飘飘地向上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