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看了许久,潘棠也笑盈盈回望他。
「在看什么?」她问。
他陡然收住视线,不争气地垂下眼,睫羽挡住情绪,「没。。。没什么。」
潘棠打个哈欠,「阿酌啊,虽然你能来陪我,我很开心,但你不会是空着手来的吧?」
说到此,她肚子也十分应景地叫起来。她还没吃晚饭,就被罚来跪祠堂了。
阿酌也顿时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
他答:「曼姝做的肉饼。」
一开始他也是想带些正经饭菜来的,但是考虑到不方便携带,于是就换成了肉饼。
打开妥帖包了两层的油纸,肉饼还微微有热气,鲜香的味道瞬间扑鼻,她肚子更饿了。于是毫不犹豫一口咬下去,唇齿生津,她有点感动得想哭。
「太好吃了!」她大口嚼着肉饼,含糊道。
一块肉饼下肚,胃里变得暖洋洋的,身体也开始回温,原本冰凉的手足暖和起来。
「太感动了,阿酌,你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饼。等我出去之后,我要让曼姝天天做!」
看见她高兴,阿酌心情也不自禁好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问:「二娘子何时能出去?」
她摇摇头,「不知道,看父亲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我吧。」
「他说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总归不会超过三天。」
阿酌低头,「是属下之过,连累二娘子了。」
潘棠不解看他,「你有什么错?别一天到晚随随便便就认错,听到没有?」
她冷哼一声,「我看啊,我们谁都没有错,要怪就怪那个赵澄。」她颇有些气愤,义愤填膺道:「那赵澄就不是个好东西,谁沾上谁倒霉。」
她拍拍阿酌的肩,「你昨日做的,二娘子我非常满意,那赵澄本就该打,我还嫌你打得不够狠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潘棠不知道的是,昨日赵澄对她动手动脚,阿酌心中也是生了气,对那赵澄下手极重。将人扔出大门后,赵澄一度爬不起来,最后还是被赵老爷抬回去的。
阿酌点一下头,「全听二娘子的。」
「这就对了嘛。这个架,该打还是要打的,不过,我们以后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我们要偷偷打。」她面上划过狡黠,不免畅想道:「我们哪天就在一个小巷子里,往赵澄头上套了麻袋,将人打一顿就跑。。。。。。」
她脸上笑意不减,阿酌来了以后,寒冷寂静的祠堂也变得温暖起来,她说得忘情了,自然地将蒲团往他那边靠了靠,离他更近些,小声说话也听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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