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和失神的喘气,浑身跟棉花似的随意被摆弄,她忽的脖颈刺疼,手腕却动弹不得,晏仲蘅落下了一连串的花瓣,专门往醒目的地方落。
他如愿在她脸上看到了情动的模样,双颊如醉酒般酡红,气声破碎,他的力道却越发重,偏生要弄出旖旎暧昧的声音才如愿。
结束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宁臻和浑身轻轻战栗,面如桃花一般娇艳,晏仲蘅拨开她的发丝,吻落在了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唇上。
浅浅啄吻一番,他想起今日傅泽说她受伤一事,默了默:「受伤了怎么不同我说。」
他轻轻抬起她的脚,那儿被一圈青紫环绕,衬得雪白的足颇有些可怖。
晏仲蘅去拿了药油来为她揉脚,一下一下,力道平缓,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臻臻,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宁臻和闻言暗自翻了个白眼,像以前过日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个工具人妻子伺候他?还是外面闲言碎语的挡箭牌,平日被婆母当出气包,被家人吸血。
然后他逍遥自在还是以前的参政大人,继续那暗无天日丶丧偶式丶窒息的婚姻吗?
他是受益者,永远不可能设身处地理解。
翌日,她起身换衣服时惊蛰对着她的脖子欲言又止,宁臻和心头微动,叫惊蛰把铜镜拿了过来,这一看气的要命,她脖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格外醒目。
「要不,遮一遮罢。」惊蛰寻了盒敷脸的妆粉,指腹蘸了在她的脖子上点涂,好在大部分还是能遮住的。
宁臻和满心烦躁。
「怎么了?」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后传来,宁臻和犟着脸没有同他说话,晏仲蘅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模样。
宁臻和刚要起身,腿一软就跌了回去。
腿上身上的酸软叫她使不上力,但她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得咬着牙,晏仲蘅坐在她身侧,抬了她的腿上来替他揉捏。
玉雕般脉络分明的指节摁着她腿上的穴位,酸软顿时疏解:「姑父正在姑母屋子里,你先别去。」
「知州府今日要审问犯人,我可能会很忙。」他很无厘头的说了句。
宁臻和觉得屋子里闷得慌,与他共处一室实乃煎熬,便决定出去走走。
「我出去走走。」宁臻和笑意勉强道。
晏仲蘅微微颔首,却暗中叫从州跟在她身边,不要打草惊蛇。
青州的坊市同京城还不大一样,民风更朴素些,她走在街道上,百无聊赖,她寻了个酒楼吃茶听戏文,结果吃了一半儿被迫撵走。
「掌柜的,你们这做生意也太不地道了吧。」惊蛰没忍住忿忿道。
「抱歉抱歉,实在是今日有贵客包了酒楼,二位要听明日再来罢。「掌柜的弯腰往外伸手。
「什么贵客?」惊蛰不服气,什么贵客还能有他们家夫人贵。
「抱歉,恕难透露。」掌柜的是个人精,摇了摇头。
木梯上走上来一位摇着扇子的颇为轻佻的粉面男子,形容昳丽风流,眼光一撇,落在了宁臻和身上。
「慢着。」柳成元跟狼盯上了肉骨头一般,两眼放光。
宁臻和则扫了眼男子,就要越过他下楼。
「唉,姑娘,能否赏个脸同饮一杯。」他眸光轻佻,「在下柳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