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这是将军为令妹挑选的弓,我怎好夺人所爱。」宁臻和赶紧推拒。
「好弓配好手,舍妹不过八岁,距离拿弓还有很多年,只不过临近她生辰,我却不懂女儿家心思,只好挑了一把弓,这样罢,作为交换,还望夫人能为傅某解决这挑选生辰礼这一大事。」
傅泽说的不好意思,宁臻和便也没再推拒:「送便算了,傅将军只管告诉我多少银钱,我买就是了,当然,忙我亦会帮。」
银钱通明也是为了堵旁人的嘴,傅泽自然不会说什么:「好。」
如此,宁臻和便抱着弓转身低声叮嘱惊蛰晚些把银钱送到将军府。
县主皱眉看着宁臻和抱着弓站在傅泽身旁攀谈,江月柳有意无意感叹:「傅将军当真舍得割爱,瞧着倒像是把那弓赠予了表嫂。」
「那还真是暴殄天物,宁氏沉于后宅五年,哪有那般雅趣,倒还不如赠予县主。」晏云缨应和道。
从州驱使马匹停在誉王府,说明来意后管家便说:「夫人正与王妃同在马场,今儿个傅将军上门与王爷商议边境之事,恰好来了兴趣比试射艺,县主又纠集贵女们开办雅集,这不热热闹闹的都在一起呢,令妹也在。」管家笑呵呵道。
晏仲蘅却敏锐捕捉到了重要字眼,傅泽也在。
怎么偏偏这么巧,他倏然沉下了脸色,脚步也快了几分。
行至马场,心中不好的预感成了真,远处碧色身影怀中抱着一把弓正仰头同身旁靛蓝色的身影说话,侧脸被扬起的鬓发轻轻骚弄。
晏仲蘅眼睁睁的看着她抿出了一个笑意,眼尾下若隐若现一处笑痕,给她明艳的容色增添了一份俏皮。
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般开心,偏生头一次见还是对着旁的男子,这个男子还是她已经承认过心悦的人。
所以她那日的话不是打趣调笑。意识到这一点,他霎时怒色浮面。
管家禀报了誉王夫妇,誉王同他招手:「仲雪,你来的正好。」
晏仲蘅走到了誉王身边:「王爷。」
「方才我与玉之打了个平手,不如你们两比比看,那日马球赛上我瞧着倒是不分伯仲,不知这射艺如何。」
誉王妃添了把火:「开什么玩笑,仲雪是文臣,怎可与武将比。」
「射艺亦是君子留六艺其中之一,下官献丑了。」晏仲蘅神色淡淡道。
「好好好,不过,只是单一的比太过无聊,我们不不仅要比准头,还要比速度。」说完便叫人在那树下吊了一颗铜钱。
「谁先射中那铜钱便是谁赢。」
「二位,搭箭罢,以铃声为准。」
晏仲蘅一袭水墨色圆领长袍,仪秀端方,身姿挺拔,他拿起了誉王的弓,稳稳地拉开,随即侍卫上前给二人递上不同标记的箭。
傅泽亦拉弓搭箭。
「慢着,还有劳宁夫人去那树下瞧着,看谁先射中。」誉王妃突然道。
宁臻和闻言道:「是。」
便把弓递给惊蛰,独自去了那树下,站在苹果旁,点了点头。
誉王摸了摸胡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