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和敷衍的嗯着,眼不离小画册。
前院
晏云缨拉着江月柳说说笑笑,晏仲蘅今日下值下的早,路遇二人便正好乘了他的马车捎了回来,从州欢轻轻咳了咳:「主子,今晚的天色真好啊,您还未吃饭呢,不如移步清月居?」
他委婉暗示晏仲蘅,只是晏仲蘅神色淡淡,不打算接他的话。
从州有些失望:「主子不打算去瞧瞧少夫人吗?这都十来日了,少夫人伤也养好了呢。」
对了伤,不说他都忘了宁臻和摔了一跤摔伤了脑袋。
「那便去瞧瞧罢。」晏仲蘅叹了口气。
从州高兴了起来:「那我提前通知去。」说完便欢快的往清月居跑去。
宁臻和没了庶物睡得比以前早多了,熬夜伤气血,她身子不好,可不能如以前那般了。
从州刚踏进了院子便觉出不对,屋内黝黑一片,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惊蛰在外头守夜,瞧见了他便迎了上来:「从州大人,您怎么来了嘛?可是姑爷有什么事?」
「少夫人呢?」
「少夫人睡了呀。」惊蛰有些好笑,觉得他问的奇怪。
「啊,这么早啊,主子还好不容易说要来呢。」从州挠了挠头说。
惊蛰啊了一声:「要不,明日?」
从州遗憾:「我先回去问问主子的意思吧。」
晏仲蘅有自己的院子,书房和就寝皆是在前院,二人分房也有三年了,哪怕是敦伦之夜他也不会在清月居就寝。
从州回来后讪讪道:「主子,少夫人……已经睡了。」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从州不提还好,一提晏仲蘅确实发现最近宁臻和的存在过低了。
往日他不会主动去清月居,但宁氏会时不时的来青竹堂送羹汤丶或者整理衣物丶床榻之类的,曾经对宁氏排斥也随着夫妻时日渐渐接纳。
允许她进入自己的生活。
莫非是因为伤没好的缘故?晏仲蘅神色敛尽,压下方才的不快,罢了,总归是自己懈怠了。
宁臻和一夜无梦,早睡早起精神气儿十足,起身后才知道昨夜晏仲蘅打算过来,结果碰上自己早早安置,碰了个灰便罢休了。
她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庆幸的不得了。
今日得去崔氏那儿请安,她以生病为由拖拉了十来日都没去,今晨刚起崔氏那儿就递来了消息叫她过去,宁臻和再推拒便不太好了。
宁臻和的衣裳已经全部大换血,经过些时日的保养手上冬日遗留的皲裂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有些泛痒,肤质还很干燥。
她擦了膏脂便往锦绣堂去了。
不巧,江月柳正陪着崔氏说说笑笑,宁臻和来了会儿崔氏才装作:「臻丫头,你来了。」说完她打量着宁臻和,「多日不见,臻和倒是气色好了不少,看来是身子康健了。」
「还好,不知婆母叫媳妇来有什么事。」她说话淡淡的,音色很柔,脸上没什么表情。
崔氏对她的眼力见有些许不满,茶也不倒了,葡萄也不剥了,腿也不锤了,歇出懒骨头来了是吧。
江月柳接过崔夫人的话头:「过些时日是姨母的寿辰,姨母想着不必大操大办,宴请些熟人便好,表嫂操持这些事务素来娴熟,姨母自是放心的。」
他们甚至都没有与宁臻和商议便拍板了,还自顾自的说起要宴请哪些宾客。
办寿宴?
宁臻和倒也不是不会,往日在家中时父母的寿宴也不是没办过,只是在这儿怕是吃力不讨好吧,加之那些流水丶宾客请帖丶回礼丶四司六局丶府上各处修缮都是劳累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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