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闻应祈闻言冷哼,「原来贵人是知道,方才那样会让奴生气?」
谢令仪:「。。。。。。」
她不是,她没有。
「好了。」谢令仪装作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幽怨,笑眯眯道:「我来给你描个妆面吧,我手艺很好的。」
「是吗?是能改头换面,看了让人分不出男女的那种好吗?那奴觉得并不怎么样呢。」
闻应祈一顿阴阳怪气,外加意有所指。
他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多,谢令仪一时有些接受无能,最后只能强行装听不懂。
看吧,主仆关系过于熟络,就是这个下场,对方容易持宠而娇,蹬鼻子上脸。
「嗯?不应该呀。」她瞄了花见一眼,小声嘟囔,「明明在花见脸上试过,效果不错的。」
「算了,还是先来看看这些面脂吧。」
虽说跳舞之人都会戴上赤羽面具,但闻应祈这张脸,天然便带着风险,还是得遮掩一下比较好。
说着,她便伸手想去拿桌上的脂粉盒,却在倾身的那一刻突然发现,闻应祈的双臂不知何时,悄悄搭在了她身体两侧的罗汉床上。
他挽起的手臂修长有力,臂膀上青筋微微凸起。她动作稍微大点,就能直接贴上他。
谢令仪僵坐原地不敢动,迟来的酥麻感,一点点至腰间蔓延,最终攀上她心脏。
「你——」她抬起头,刚要出声质问,却被他低沉的嗓音打断,「我去帮贵人拿。」
他动作极快,没等谢令仪回神,便将整个妆奁都搬了过来。随即毫无徵兆地半蹲下去,身体强硬挤进她腿间。
「好了。」他抬起头,微微仰望着她,唇边勾起一抹笑,素净的面庞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无害,可他眼底的幽暗却压低了整个人的温度,让人莫名心生寒意。
「现在可以开始了。」
不是,他又在生什么气?
谢令仪心下一凛,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膝盖处却传来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闻应祈掌心的温度火热得惊人,好像能直接灼穿她肌肤。
「怎么还不开始?」他瞄了一眼妆奁,「不是在花见脸上试过吗?不是熟能生巧吗?」
谢
令仪:「……」
明明就只试过一次,哪来的熟能生巧。
她颇为无语的去拿面脂,待真对上他这张脸了,左看右看,才明白『无从下手』这四个字怎么写。
无他,闻应祈这张脸,实在太过完美。目欺日月之容光,脸夺芙蓉之娇艳。即便鼻尖青紫,依旧丝毫不损他的美感,反而添了几分病态的妖冶。
胭脂用在他脸上,不是锦上添花,而是画蛇添足。
闻应祈见她迟迟不动,又哂道:「贵人随意即可,奴可不像花见那个长得丑的蠢货,在脸上动一下,就跟破了相似的。」
谢令仪:「。。。。。。」
他催就催,骂花见干嘛?
而且,她望向窗边一心逗猫的花见,心想,虽然花见长得是粗犷了一些,但他相貌端正,也没到『丑』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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