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附和着一起笑。
谢令仪在这一片笑声中稍微松了口气,明白此关算是过了。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程惜雯,见她还维持着先前僵硬的表情,此刻,又不能不随大流,硬着头皮陪笑,嘴角生硬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缝,样子分外滑稽。
有了皇子出来打圆场,一场宴会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谢令仪本就无意探花,见太子和侧妃双双不露面,更是直接将糊弄摆在了脸上。
而程惜雯经此一遭,更是为人所不喜,她看见的锦囊总会有意无意间被人拿走,直到最后,手里也只有一个『芍药』锦囊。
倒真应了那句不解之缘。
出了太子府,已近黄昏,天边泛着一抹绚丽的橘红。
曲知意宴席上多饮了几杯酒,此刻整个人挂在谢令仪身上,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谢令仪心里还在细想她上午说了一半的话,有意问她。然而,这人喝醉了简直跟换了芯子一样,行为越发无状。看见长得好看的公子,就直接上前搭讪,跟个登徒**一样,惹得对方窘迫不已。
谢令仪在她后面,拦都拦不住,最后好说歹说,答应了她一堆要求,这才哄得她消停,上了马车,乖乖枕在她膝盖上,任由谢令仪送她回府。
等一切忙完,暮色四合,璞玉早已被她先行打发回府报信。
空荡荡的车厢只剩下她一人,寂静的氛围便轻易勾起谢令仪思绪。她脑子里,全是张歧安,那个打从她出太子府,就一直跟着的绛青身影。
马车不透风,又热又闷,谢令仪呼吸间都是燥意。
她掀开车帘一角,迎面灌入的夜风让她下意识眯起双眼。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被吹进眼中,刮得眼珠子又红又涩。她抽出帕子擦了擦,眨巴几下,竟有几滴泪水滚落下来。
马车又行了一段距离,谢令仪忍不住朝后望。果不其然,那道身影还在。她心里还藏着气,便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軲辘軲辘」的响声。
车厢摇晃,谢令仪掌心撑在厢壁上,馀光透过帘缝朝后瞟,那傻子竟也跟着跑了起来,她甚至还能看到他双腿微颤。
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在夜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
这咳声不算大,却频率极高,密密匝匝地灌入耳中。
听的她越发烦躁。
上辈子他好像就是咳死的?
半晌,谢令仪咬牙啐了一口,「这个驴脑袋!」
随即吩咐车夫靠边停了马。
第11章
好想赝品前夫哥失宠倒计时
「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歧安正埋头赶路,猛然听到这声质问,脚步倏地一顿。他抬起头,便见谢令仪已然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杏眼瞪圆,眉梢间挂着三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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