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伞:「总要有人看住他。」
萧夺:「解一下拘束衣。」
林归伞不知他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萧夺一落地就松了松筋骨,关卡发出劈啪脆响,他伸完最后一个懒腰,不怀好意的眼神投向陶泽。
陶泽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怒火高涨,含糊的呜呜声能听出是在骂人。
萧夺轻嗤,嘎巴一下捏住他脖子。
陶泽眼一翻,晕了过去。
「搞定。」萧夺轻松拍了拍手,兴致勃勃道,「能晕好一会儿,这下总能让我参与了吧?」
林归伞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硬着头皮答应了。
当天,他们敲响谢言竹的房门。
咚丶咚丶咚。
井然有序的三声。
谢总谨慎拉开观察窗,见是大早上梦游的几人,而当萧夺那红发不良,肌肉鼓囊囊的一米九大高个映入眼帘。
他心知来者不善。
匆忙回身,啪一声就要按下紧急呼叫按钮。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门吱呀一声推开,宛如死神静谧的脚步,极乐收起撬锁的铁丝,恭恭敬敬弯腰比了个请进的姿势。
萧夺和晓天仪一左一右,钳制住谢总的身体,明明称得上挺拔如苍松劲竹的成年男子,却像个小鸡仔似的被拎上床。
等林归伞进来后,极乐悄然合上了门扉。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谢总竭力维持着镇定,脸色却发白,「信不信我告你们?」
萧夺夸张地哈了一声,勾起嘴角冷笑,「告了有什么用?我们是精神病。」
谢总色厉内荏道:「精神病不是藉口,免不了刑事责任。」
萧夺却笑得更欢了,「杀了你,你还怎么告上法庭?」
「我本来就是因为杀人才送进这里,手里的人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谢总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人渣,转头冲着林归伞说:「这是在报复我前几天说你们是拿幻觉当现实的疯子吗?」
他没什么诚意地认错,「好,是我不对,我信你们那套邪神的说辞总行了吧,放开我!」
林归伞清咳,眼神示意萧夺安分点。
萧夺不甘不愿撇了下嘴角,给她个面子不说话了。
林归伞松了口气,「谢总,你误会了,我们没打算对你做过分的事。」
谢总笑得讽刺,挣了挣手腕,却被萧夺和晓天仪一人一边压得严实,「这还叫不过分?」
林归伞只心虚了片刻,就搬来张椅子坐到谢言竹床边。
她语重心长,「谢总,你知道我们每天一早上起来,就梦游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多不安吗?」
「尤其今天早上,好几个人乌泱泱挤在你门口,这场面看了你不害怕?」
谢总脸色阴沉,「那就找你们自己的原因,干我屁事!」
林归伞忽然注意到极乐站在对面谢言竹的床头,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她于是不再兜圈子,「直说了吧,谢总,问题出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