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染道:“你说得不错,为了刺水龙,我们已牺牲十几个好弟兄了。”
高峰道:“如今总算改变方法了。”
白可染道:“是的,当初只以为刺杀水龙为第一要务,所以我们把弟兄们埋伏在水龙的大船两岸,不料水龙不上当,这个老狐狸!”
高峰一笑,道:“段大姐采用了我的方法,我想应该不出多久,必然会把水龙逼上岸来的。”
白可染吃吃笑道:“原来这个主意是我可爱的徒儿出的,好,师父我与有荣焉,哈……”
高峰道:“白老兄,你别逗了,咱们如何进行呀,你还未曾仔细说明白呀!”
高峰道:“何时?”
白可染的面色变了。
想到杀人,那不能不能开玩笑。
他咬咬牙,道:“三天后的午后。”
白可染还不由得伸手摸摸腰后面。
他的腰后暗藏着一把双刃尖刀。
高峰道:“那不快要到汉江了吗?”
白可染道:“不错,也是往武当山的那条道上。”
高峰道:“我以为不大对劲。”
白可染转过身来,道:“有什么不对劲?”
高峰道:“那条路既然是往武当山,而且又是大白天,这要是动手,别人就以为咱们是武当山上的出家人,更何况若是碰上真正的道士前来,不就把咱们的西洋镜拆穿了吗?到了那时候,咱们便又多了个厉害的敌人了。”
白可染笑了。
他吃吃笑着又回头走,边轻松地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咱们打扮道士,为的是路上好太平,等到快要到地头上,咱二人立刻又换了别的衣衫了,哈……”
高峰道:“换了衣衫,你就不是我的师父了,哈……
“哈……”
两个人大笑,两个人也走得更快了。
一辆大车缓缓地往山边驶着,大车看上去只有一个人抖着长鞭往前驶。
大车上只有个破篷子,从后面看过去,车里面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那匹拉车的老马,好像背上脱了毛,摆口的马嘴吐白沫一付老态龙钟不胜负荷的样子,就好像那个赶大车的老头儿一样的喘大气。
天气是有些热,地上还在冒热气,只一低头看路面,你就会发觉那股子氤氲之气在跳动。
大车走地慢,在车后面的两个道士也慢。
两个道士走到大车边,却突然发现赶大车的从坐的屁股下面,有意无意的抛下个小包袱。
大车仍然往前驰。
两个道士忽然转入一片林子里了。
两个道士当然是白可染与高峰两人。
两个人提着包到了林子里,白可染先是看看天。
从林缝隙看太阳,好像景致很美,他笑笑,道:“咱们还可以睡一觉。”
高峰道:“为什么还能睡一觉?”
白可染道:“养精神呀!”
高峰道:“等一觉醒来人已过去了,怎么办?”
白可染笑笑,道:“你若怕人走过去,你坐在一边守着,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