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望着顾廷晏这平静的样子,暗暗对他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不错不错,小伙子有前途,捏造是非有一套。
牛逼克拉斯。
我的老天鹅,这是什么宝藏男孩,心比黑洞还要黑,还要深。
他耳边顾廷晏的话还在连绵不断的响起:
“我没想到昨晚跟我讲人身安全知识的人,半夜竟然就成了反面教材。”
“啊,或许你是想让我能把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故意做那样的行为来检验我的学习成果的。”
“若是这样,倒也不必亲身示范,牺牲太大了。”
“考虑到你为我如此付出,我也就不追究你夺我初吻的事了。”
黎夏:“……”这是什么人呐,为何颠倒黑白如此流畅自然。
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好气好气。
他还自以为是跟顾廷晏讲人身安全,结果自己被光速打脸。
人身安全理论功底扎实的他,竟然沦为了晏狗口中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晏狗把自己人性的沦丧说成他黎夏道德的扭曲,真的是…
wonderful!
good!
beautiful!
“好了好了,不说了,收拾收拾走吧。”
被顾廷晏反将一军的黎夏心身疲惫的对顾廷晏摆摆手。
“你这个印子我让医生来处理下。”顾廷晏忍着笑关心的说道。
“好~好~。”黎夏有气无力地转身走向沙发,身上被无形的怨念缠绕。
他第一次被怼得体无完肤,还是在明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
他想静静了。
过了片刻,顾廷晏还在洗漱,昨天的男医生就带着医药箱行色匆匆地来到了这大厅。
感受到黎夏身上死气沉沉的气息,再一看他脖子的牙印,医生心里又有了自以为的大概。
坐在黎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医生语气沉重安慰道:
“小伙子,别想不开,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这种事不丢人,想想f洲那些难民,你会发现自己其实生活在天堂。”
黎夏敲敲一把揪住医生的大褂,咬牙切齿地苦着脸,小声说:
“怎么不丢人?我特么是被迫的。”
“叔,我他妈想杀人啊,为什么会有这种禽兽啊!”
医生赶忙边给黎夏脖子的牙印做处理,边安抚他的情绪:
“别冲动,杀人犯法,不值得不值得。”
黎夏松开手,仰头哈了两口气,缓了缓,又说:
“麻烦给我这贴个狗皮膏药,我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