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让你这么恨我?”
“高中那会你轻飘飘的一句喜欢,我就要被下药被绑架作为班里同学想跟你家合作的踏板,变成你们的玩物。”
“然后再被季文璟他爸□□,被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被你们指着鼻子骂。”
苏以安向来不争不抢的,他从不与人吵架,也很少有这样偏激的表达方式。
谢不辞没有反驳,他也能气到眼泪彻底模糊视线。
“最开始就他妈的因你而起,你还敢拿季文璟他爸能睡我你不能睡攀比,你有病啊?!”
“没有一次是我愿意的,我也不想用这种烂方式挣钱。”
“不光你看不起我,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但这不是你跟我上床,捆住我的手脚把我最后一点自尊也践踏掉的理由。”
“我就是报复你,我要让你载在雪团身上,带着拖累一辈子束手束脚。”
因你而起,你还拿你兄弟他爸能睡到我你却不能而攀比。
谢不辞愣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查得大差不差了,他差不多都是知道的,可查到,与苏以安控诉,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因为如果苏以安不开这个口,谢不辞永远也不会思考到,他在承受完非人一般的折磨以后,被丢弃在暴雨夜里,没有人管他他要怎么活下来。
季文璟有跟谢不辞专门讲过,他爸发现他爹出轨苏以安的时候,因为下大雨要出门第一次被他拦回来了。
而后第二天季文璟当众质问过苏以安以后,苏以安还大病了一场。
自那以后苏以安才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也再没给过谢不辞好脸色。
他们这种阶级完全不对等的人,本身就不应该凑在一起。
哪怕是过去了那么多年,哪怕是到现在谢不辞自己进了职场,也依旧想象不到,还能有人因为他随口一句话,就做出依靠下药绑架来奉承他这种事情。
苏以安拿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背过身去:“回去吧,这样吵架也没什么意义。”
谢不辞抓住苏以安的手腕,从背后将人抱住,苏以安也没挣扎,只是木讷的现在原地。
“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尊重你,我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所有像我提出的要求。”
他没再说什么对不起这种苍白无力的话,也很清楚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便没再过分纠缠,只低声嘱咐:“你相信谁就找谁陪你一会,等你好些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听见关门声,确定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后,就像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断掉,苏以安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房间空间不大,能靠在墙边缓冲一下,所以感觉不到摔得有多疼。
但剧烈的情绪撕扯之下,胸腔内的憋闷感与窒息无异。
苏以安靠在墙边,贪婪的张口呼吸着。
因为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头痛欲裂,他却找不到一丁点发泄口。
谢不辞在的时候他能被气到掉眼泪,这会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